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我最敏感的神经上。
我攥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知道了，孟总。”
孟晴的生日派对，我还是去了。
我穿着一身廉价的休闲装，在一群名牌傍身的富家子弟中，显得格格不入。
“晴晴，这就是你男朋友？看起来…很朴素啊。”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孩上下打量着我，语气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孟晴的脸色有些难看，立刻维护我：“菲菲！别乱说！陈阳是搞艺术的，不注重这些！”
“搞艺术的？”另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笑了起来，“我怎么听说，是在给你姐当助理？晴晴啊，你可得看清楚，别被人当成跳板了。”
周围响起一片窃窃私语的哄笑声。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将一个受尽屈辱却隐忍不发的角色扮演得入木三分。
孟晴气得眼圈都红了，拉着我就要走：“我们不理他们！”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谁在欺负我妹妹的人？”
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楼梯口。
孟瑶穿着一身酒红色的丝质长裙，缓缓走了下来。她化了淡妆，平日里的强势被几分慵懒的性感所取代，却更显得气场强大。
她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全身一僵。
她却仿佛没有察觉，对着那群刚才还在嘲笑我的男男女女，红唇轻启，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阳，是我亲自选的助理，也是我认可的未来妹夫。”
“谁对他不敬，就是对我不敬。”
“各位，听懂了吗？”
全场，鸦雀无声。
我震惊地看着身边的孟瑶，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转过头，对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
“别感动，我只是…不喜欢我的玩具，被别人弄脏了。”
04
那一晚，我在孟家住了下来。
孟晴因为孟瑶的维护，开心得像个孩子，早早就回房睡了。
我却毫无睡意。
我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看着花园里的夜色，脑子里一遍遍回响着孟瑶说的那句话——“我的玩具”。
原来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个玩意儿。
她不阻止我，甚至帮我，只是因为她觉得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很有趣。她想看看，我这个“骗子”到底能演到哪一步。
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睡不着？”
孟瑶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到她也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开衫，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孟总。”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情绪。
“在外面，不用这么叫我。”她走到我身边，靠在栏杆上，和我一起看着夜空，“叫我孟瑶。”
我们之间隔着半米的距离，气氛有些微妙。
“今天，谢谢你。”我还是开口道了谢。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她终究是帮我解了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