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没死。”
“嗯。”他应了一声，很轻。
他从茶几下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这是什么？”我问。
“看看就知道了。”
我拿起那份文件。
封面上几个大字让我眼皮一跳。
《“亡妻”专属恋爱合同》
我翻开第一页。
甲方：季屿川
乙方：苏冉（“复活”版）
合同期限：终生。
我差点没把手里的合同扔他脸上。
“季屿川，你是不是疯了？”
“没疯。”他看着我，眼神认真得可怕，“冉冉，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关起来，不该让你觉得窒息。我以为给你最好的，就是爱你。现在我明白了，爱不是占有，是尊重。”
我冷笑一声。
“所以，你的尊重，就是在我坟头蹦迪？”
“那是欢迎仪式。”他纠正道，“欢迎你回家的仪式。”
“欢迎我回这个笼子？”
“不。”他摇头，“是欢迎你，回到我身边。”
7
“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季屿川的身体微微前倾。
“就当是，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这份合同，就是游戏规则。”
我耐着性子往下看。
合同条款多得离谱，而且一条比一条奇葩。
比如：
“甲方（季屿川）每日必须向乙方（苏冉）汇报当日思想动态，内容不得少于五百字，禁止出现‘多喝热水’、‘早点休息’等敷衍性词汇。”
“乙方拥有随时‘气死’甲方的权利，但甲方保留‘气活’乙方的最终解释权。”
“每周必须进行一次‘坦白局’，双方可向对方提出任意三个问题，对方必须如实回答。”
“关于亲密行为：乙方有权主动发起，但需提前三小时向甲方提出书面申请，经甲方审批同意后方可执行。甲方拥有最终驳回权。”
我看到最后一条，气笑了。
“季屿川，你真是个人才。”
“过奖。”
“如果我不同意呢？”
他靠回沙发，双腿交叠，慢条斯理地说：“合同第五十二条，乙方若单方面撕毁合同，视为放弃所有权利，自动进入‘强制执行’模式。”
他顿了顿，补充道：“也就是，回到我们以前的状态。门窗焊死，二十四小时监控，一步都别想踏出这个门。”
我捏着那份合同，指尖用力到泛白。
他在威胁我。
赤裸裸的威胁。
他很清楚，我最怕的是什么。
“好。”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签。”
不就是玩游戏吗？
谁怕谁。
我拿起笔，在乙方签名处，龙飞凤舞地签下了我的名字。
“合作愉快。”
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