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播十分钟只有三个观众，我咳着血展示购药发票："这是进口靶向药记录，单价 28600 元。"
然后切换到换药单据，"这是她五次换成仿制药的凭证，加上挪用的住院押金，正好够我弟支付高额房贷。"
弹幕开始滚动："真的假的？天下有这种妈？"" 重男轻女的家庭太可怕了 "。
我点开录音笔，我妈和我弟算计我的对话清晰传出，在线人数飙升到三千。
当我说到保险单时，弹幕突然炸开：" 这是谋杀吧！""快报警！"
"家人们看这里。" 我举起被摔碎的手机，"这是他们抢我手机时摔的，里面有非法侵占房产的证据。
" 镜头扫过墙上的婚纱照，"用我救命钱买的房子，写的却是我弟名字。" 突然，我注意到婚纱照背景里，我弟身后的书架上放着个眼熟的盒子，那是我存放进口药的专用冷藏盒。
在线人数突破一万时，病房门被推开。
不是我妈，而是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他身形高大，左手手腕有蛇形纹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深潭。身后跟着两个壮汉，气场瞬间压制了整个病房。
"林小姐？" 男人走到病床边，声音低沉悦耳，"我是龙。"
心脏猛地一跳，这就是五年前我救的那个男人？
他比记忆中更有气势，无名指上的黑玉戒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注意到他风衣口袋露出的一角，和我药瓶上那个龙形徽记一模一样。
更奇怪的是，他看我的眼神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仿佛我们早就认识。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妈已经带着亲戚闯进病房。
她看到陌生人的瞬间愣了一下，随即扑上来想抢手机："你这个小贱人！还敢直播丢人现眼！" 二姑和大伯也骂骂咧咧，说我 "败坏门风"" 该下地狱 "。
龙身后的壮汉上前一步挡住他们，气场让喧闹的病房瞬间安静。
龙拿起我桌上的全家福，照片里十岁的我站在角落，手里攥着半块月饼。
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烟蒂在照片上烫出黑洞，正好遮住我妈的脸。
"林太太，" 他微笑着看向我妈，"听说您儿子借了高利贷？利息已经滚到七位数了。"
他把一份文件扔在桌上，"还有您用林小姐身份证贷的款，逾期三个月未还，催收公司是我的人。"
我妈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
大伯还想逞凶，壮汉突然按住他的肩膀，看似轻轻一捏，大伯就疼得嗷嗷叫。
"你们是谁？我要报警！" 我弟色厉内荏地吼道。
"报警？" 龙播放一段录音，是我弟和放贷人的对话，里面提到 "就算我姐死了也要把房子卖了"。
"非法放贷加上意图侵占财产，够你喝一壶的。" 他摘下眼镜擦拭，"不过江湖事江湖了，把钱和药还回来，这事可以私了。"
直播间在线人数突破十万，弹幕被 "卧槽"" 扫黑风暴现场 "刷屏。
龙淡淡瞥了一眼镜头，说道：" 散了吧，只是处理家事。"说完示意我关掉直播。
关播前一秒。
我看到他手机屏幕上弹出消息：
" 目标确认，药已备好。注意她母亲身上的窃听器。"
（五）
关掉直播后，龙递给我一份协议。
"这是资产归还协议，他们已经签字了。" 他又拿出一个保温箱，"进口靶向药，从国外直接调的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