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S,是暗夜东南亚分部的负责人。”
他伸出手,掌心粗糙,带着常年握枪的茧,“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林依,你是国际杀手影子。既然你想报仇,那就先活下去。明天开始,五点起床,练体能。”
我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茧传过来,像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又像是握住了通往复仇之路的钥匙。
帐篷外的阳光透过帆布的缝隙照进来,落在我的手背上,暖得有些不真实。
我知道,从睁开眼的这一刻起,林家大小姐林依已经死在了那场火海里。现在活着的,是要带着仇恨回来的人 ——影子。 总有一天,我会以新的身份,站在沈浩和苏曼妮面前,让他们亲手剥开自己的伪装,看看藏在光鲜背后的肮脏,尝尝被背叛、被毁灭的滋味。
火海里的灼痛还在记忆里翻涌,但这一次,我不会再任人宰割。我抬起头,看向帐篷外的雨林,阳光正好,却照不进我眼底的冷光。
沈浩,苏曼妮,等着我。我回来了。
亚马逊雨林的晨雾还没散,我已经在泥地里摔了第三十七次。
左臂的枪伤还没好透,绷带渗着血,混着泥浆贴在皮肤上,火辣辣地疼。对面的教官踢了踢我的肩膀,声音冷得像冰:“起来!连基础格斗都学不会,还想报仇?不如现在就滚回湄公河喂鳄鱼!”
我撑着满是碎石的地面爬起来,指缝里嵌进泥和血,却死死攥着拳头。眼前晃过沈浩关门的背影,苏曼妮碾火柴的动作,火舌窜上裙摆的灼痛 —— 这些画面像鞭子,每抽一下,就让我多一分爬起来的力气。
这是我加入暗夜的第三个月。
S 说 “想报仇先活下去”,可活下去的第一步,就是熬过地狱般的训练。
每天五点,雨林还没亮透,我就要背着三十公斤的装备跑十公里,中途要避开毒蛇陷阱;上午练格斗,对手是比我高一个头的退伍特种兵,被揍得鼻青脸肿是家常便饭;下午学枪械,从手枪到狙击枪,练到指尖磨出茧,开枪的后坐力震得肩膀青紫;晚上还要记情报密码,背地下世界的势力分布,常常熬到后半夜,咖啡灌了一杯又一杯。
有一次,我在格斗训练中被对手打断了肋骨,疼得连呼吸都费劲,躺在医疗帐篷里,S来看我,扔给我一张照片 —— 是沈浩和苏曼妮在港城游艇会上的合影,苏曼妮脖子上戴着我妈妈的珍珠项链,笑得刺眼。
“想放弃?” S 靠在帐篷杆上,手里转着军刀,“他们现在在喝香槟,你却在这里断肋骨。”
我盯着照片,眼泪没掉,反而笑了,把照片塞进枕头下:“我不会放弃。断一根肋骨,换他们一条命,值。”
从那天起,我比以前更拼。肋骨没好全,就缠着护具去跑越野;射击不准,就对着靶子练到手指抽筋;格斗打不过,就熬夜看战术视频,琢磨对手的弱点。三个月后,我第一次在格斗训练中赢了教官,他盯着我眉骨下的疤,说了句:“有点影子的样子了。”
“影子”—— 这是我给自己取的代号。林依已经死在火海里了,现在活着的,是要像影子一样,藏在暗处,盯着猎物,然后给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