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力感，比癌症更让我绝望。
深夜，苏晴洗掉妆容回到病房。
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又哭过了。
"老公，还有十万就够了。
"她握着我的手，"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治疗了。
"我看着她憔悴的脸，心如刀割。
"晴晴，要不我们还是放弃吧。
""不行！"她激动地站起来，"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的。
""可是你这样，我比死还难受。
"我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的颤抖。
"我宁愿死，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羞辱自己。
""那不是羞辱！"苏晴眼泪刷刷地流，"那是为了爱你。
"她哭着跑出了病房。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也许我真的应该放弃治疗。
让她回到正常的生活。
但是，我真的不想死。
我还想和她一起看日出，一起变老。
我还有太多话想对她说，太多事想和她一起做。
癌症凭什么夺走我的生命？凭什么让我的妻子受这种痛苦？我握紧拳头，感受着身体里的疼痛。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好好爱她，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3
苏晴的直播越来越火。
观众从几十个变成了几百个，再到几千个。
每天晚上，她的直播间都热闹非凡。
打赏金额也在不断攀升。
一周时间，她就赚了三万多。
按这个速度，再有两周就能攒够治疗费了。
我应该高兴的。
但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苏晴的几个大户粉丝，总是准时出现。
而且他们的打赏金额都很大，动辄就是几千上万。
其中有个叫"金主爸爸"的，一晚上就能刷两万多。
还有个"钻石王老五"，也是挥金如土。
这些人似乎不在乎钱，只是为了看苏晴表演。
而苏晴为了迎合他们，表演得越来越大胆。
脱衣服、跳热舞、说骚话。
每一次，我都感觉心在被刀割。
那天晚上，"金主爸爸"刷了五万块钱的礼物。
条件是让苏晴穿比基尼跳舞。
苏晴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同意了。
她穿着三点式比基尼出现在镜头前。
身材曲线毕露，引起直播间的疯狂。
弹幕刷屏，礼物满天飞。
短短一个小时，她就收入了十几万。
这下子，治疗费够了。
苏晴激动得直哭，对着镜头不停地道谢。
"谢谢各位哥哥，谢谢大家救了我老公。
"她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直播间的观众也被她的真情打动，纷纷安慰她。
但我看着屏幕，心情却很复杂。
这些钱来得太容易了。
一个晚上就十几万，比我一年的工资还多。
这背后，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第二天，苏晴兴冲冲地来到医院。
"老公，钱够了！我们可以开始治疗了！"她把银行卡递给我，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
我看着卡，心里却很不安。
"晴晴，那些打赏的人，你都认识吗？""什么意思？"她愣了一下。
"我是说，那些刷礼物的大户，他们为什么对你这么好？"苏晴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他们就是...就是喜欢我的直播呗。
""一个晚上刷十几万，只是为了看你跳舞？"我盯着她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