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寥寥几个观众，弹幕也很少。
我在病床上用手机看她的直播，心里难受得要命。
我的妻子，为了我，要在陌生人面前卑微地乞求。
这种感觉比癌症的疼痛更让我痛苦。
但是没办法，我们真的需要钱。
第一天的直播，苏晴只收到了几十块钱的打赏。
她回来的时候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老公，对不起，我没用，只赚了这么点钱。
""傻瓜，你已经很棒了。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慢慢来，会好的。
"但我心里清楚，按这个速度，根本攒不够治疗费。
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2
一周后，苏晴的直播间有了起色。
观众从几个人变成了几十个，打赏也多了一些。
但距离十几万的治疗费，还差得太远。
我能感觉到她的焦急。
每天直播结束，她都会计算收入，然后皱着眉头算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攒够钱。
"老公，医生说你的指标又下降了。
"她握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恐慌。
"我们必须尽快开始新的治疗。
"我点点头，但心里很清楚。
以目前的收入速度，根本来不及。
当天晚上，苏晴的直播有了变化。
她换了一套更性感的睡衣，化了浓妆。
"各位哥哥们，我老公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她对着镜头，眼里含着眼泪。
"医生说如果再不治疗，他可能只能活一个月了。
"直播间里的弹幕瞬间多了起来。
"妹妹别哭，哥哥给你刷礼物。
""心疼妹妹，来个飞吻。
""脱衣服我就打赏一万。
"看到这些弹幕，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苏晴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飞了个吻。
瞬间，各种礼物刷屏。
火箭、游艇、豪车，一个接一个。
短短一个小时，她就收到了三千多块钱的打赏。
这是她之前一周的收入总和。
直播结束后，苏晴回到病房。
她脸上还带着直播时的妆容，但神情很复杂。
"老公，今天收入不错。
"她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看到了。
"我看着她，"晴晴，你不用勉强自己。
""什么勉强？"她避开我的目光，"只要能救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但我能感觉到她的不自在。
从小到大，苏晴都是个很保守的女孩。
连泳衣都不愿意穿给别人看。
现在却要在镜头前卖弄风情。
这对她来说，一定很痛苦。
第二天，她的直播更加大胆了。
穿着吊带裙，不时弯腰露出事业线。
观众们疯狂地刷礼物，弹幕也越来越露骨。
"妹妹能不能跳个舞？""来个热舞，我刷火箭。
""脱掉外套，哥哥给你一万。
"苏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照做了。
她脱掉了外套，只穿着薄薄的吊带裙。
然后跟着音乐扭动身体，动作很生涩，但足够诱人。
直播间的热度瞬间爆炸。
各种昂贵的礼物刷屏，打赏金额不断飙升。
一个晚上，她就赚了八千多。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我应该高兴的。
但我的心却在滴血。
我的妻子，为了救我，正在一步步地出卖自己的尊严。
而我却只能躺在病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