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失眠到凌晨。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回顾着和林薇的九年，以及晓晓出现的这七天。林薇的爱像烟花，绚烂但短暂；晓晓的爱却像默默燃烧的烛火，持久而温暖。
第二天一早，我站在镜子前刮胡子时，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我拿出手机，给晓晓发了条信息：“一小时后民政局见。”
当我到的时候，晓晓已经站在那里了，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美得令人窒息。
“你真的来了？”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我想给烛火一个机会，”我微笑着说，“也许它比烟花更持久。”
领证的过程简单得超乎想象。拍照，签字，盖章，两个红本本就到手了。我成了林晓晓法律上的丈夫，而就在一周前，我差点成为她姐姐的丈夫。
“所以，”走出民政局，晓晓小心翼翼地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法律上是夫妻，”我看着她，“但实际上，我们可以先从约会开始？毕竟我们的顺序全乱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眼中有泪光闪烁：“好呀，那请问先生，今晚有空约会吗？”
我们的“婚后恋爱”就这样开始了。说实话，刚开始确实很别扭。尤其是去见晓晓父母——也就是我前女友的父母。
那天我紧张得手心冒汗。晓晓紧紧握着我的手：“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了。以前你不是经常来我家吃饭吗？”
“那不一样，”我苦笑，“那时候我是林薇的男朋友，现在我是你的丈夫...前女友的妹妹的丈夫，这关系太复杂了。”
出乎意料的是，晓晓的父母并没有为难我们。她母亲只是叹了口气：“其实我看得出来，晓晓从小就特别在意你。只是没想到会这样...”
她父亲拍拍我的肩：“林薇那孩子不懂珍惜。你们俩既然选择了在一起，就好好过。”
原来，所有人早就看出晓晓对我的感情，只有我自己蒙在鼓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晓晓的关系也越来越自然。我们发现彼此惊人的合拍——我们都喜欢同样的电影，爱看同类型的书，甚至吃饭的口味都相似。
“其实我是迁就你的口味，”晓晓有一天坦白道，“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自己也慢慢喜欢上了。”
我感动又心疼：“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
“这不是委屈，”她认真地看着我，“爱一个人就会自然而然地想要接近他的一切。这不是牺牲，而是幸福。”
半年后，我们决定办一场正式的婚礼。晓晓开心地筹备着每一个细节，从婚纱到喜糖，事无巨细。
婚礼前一天晚上，我莫名紧张起来，给晓晓打电话：“你确定不会后悔吗？毕竟我们开始得这么...特别。”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晓晓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在民政局门口向你表白吗？因为那天我看到你站在那里的背影，那么孤独，那么受伤。我突然就想，如果我这辈子只能勇敢一次，那就是那一刻了。我爱你，从16岁到现在，从未改变过。”
4
婚礼现场布置得温馨又浪漫，柔和的灯光洒下来，我和晓晓站在台上，手牵着手，听着司仪说着那些熟悉的流程词。台下坐着我们的亲朋好友，包括已经接纳了我们的岳父岳母，他们脸上带着祝福的笑容，尤其是岳母，看着晓晓穿着婚纱幸福的模样，眼角一直闪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