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先送你回家。”我最终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花，扔进了垃圾桶。
送晓晓回家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话。到了她家楼下，她突然转身问我：“能给我一周时间吗？如果一周后你还是觉得我在胡闹，我就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接下来的一周，我的生活天翻地覆。
2
林薇第二天才给我打电话，声音里没有一点愧疚，只是淡淡地说：“赵明说愿意为我放弃一切，我不能辜负他。你会找到更好的人。”
我没告诉她，她妹妹正在努力成为那个“更好的人”。
晓晓真的开始“追求”我。每天早安晚安的信息从不间断；中午准时外卖送到公司；下班总是“恰巧”路过我公司要搭顺风车。
周五晚上，她约我去了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
“还记得这里吗？”晓晓笑着问，“大二那年，你和我姐姐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里吧？其实那天我也在，就躲在角落那个位置。”她指着靠窗的座位，“我看着你们有说有笑，心里酸得要命。”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为什么在那？”
“姐姐让我帮她看看你靠不靠谱，”晓晓不好意思地笑了，“结果我自己先陷进去了。”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我发现晓晓比我想象中要了解我得多——她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的衬衫，爱吃什么菜，甚至知道我偷偷写诗这个小秘密，连林薇都不知道。
“我看过你落在我们家的笔记本，”她坦白道，“写得很美，尤其是那首《夜灯》。”
我愣住了。《夜灯》是我三年前写的，那时我和林薇正在冷战，我感慨爱情就像夜灯，明明近在眼前却感觉遥远。没想到晓晓居然读过。
“你应该是个作家而不是程序员。”她说得很认真。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失眠了。脑子里全是林薇决绝的背影和晓晓炽热的眼神。九年的感情说散就散，而七年的暗恋却持久得令人惊讶。
周末，晓晓约我去爬山。爬到半山腰，我累得气喘吁吁，她却脸不红心不跳地等我。
“经常爬山？”我喘着气问。
“为了追上你的步伐啊，”她笑着说，“我知道你喜欢户外运动，而姐姐从来不肯陪你。所以我这几年一直在锻炼身体。”
我看着她，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些年，我是不是忽略了身边这个默默关注着我的女孩？
下山时，我不小心扭到了脚。晓晓二话不说蹲下来：“我背你。”
“别闹了，我这么重。”
“试试看嘛！”她固执地蹲在那里不动。
最终我勉强让她搀着我下山。她的手很有力，稳稳地扶着我，一路上讲笑话分散我的注意力。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或许这个女孩不像我想的那么幼稚。
一周期限到的前一天晚上，晓晓来我家找我，手里拿着那两本结婚证。
3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她说，“我知道你可能还是觉得我一时冲动。但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姐夫’，而是因为你是你。这七年来，我看着你如何对待工作，如何对待朋友，如何对待我姐姐——即使她经常无理取闹。”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知道感情不能勉强。如果你明天告诉我你不愿意，我会彻底退出你的生活。但如果你有一点点动摇，请给我们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