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来的？”我膝盖又加了一分力。
赵伟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事情大条了。我的目标是调查局盯上的人，而现在，我袭击了一个调查局探员。无论他们内部有什么龌龊，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他…他是不是彪哥派来的？是不是？”吴哲在一旁语无伦次地喊道，“我就欠了他们五十万，他们就要杀我？不对…你们刚才说调查局……”
五十万？彪哥？看来他以为赵伟是放高利贷那伙人找来灭口的。他根本不知道真正要他命的是谁。
我脑子里飞快转动。赵伟的出现，意味着吴哲涉及的绝不仅仅是坑了钱、说了不该说的话那么简单，背后恐怕有更大的隐情。而我的“雇主”，知道调查局在盯梢吗？他们是故意让我来撞枪口的？
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
此地绝不能久留。
我抬起手刀，精准地砍在赵伟的后颈。他身体一软，昏死过去。
我站起身，看向吓得魂不附体的吴哲。
他见我看向他，更是吓得一哆嗦：“别…别杀我！我有钱！我还钱！五十万…我想办法还！别杀我！”
“不想死就闭嘴，跟我走。”我的声音冰冷，没有任何情绪。
现在杀他已然不可能。留着他，或许还能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从他这里知道，他到底“坑了谁的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值得两拨人，其中一波还是内部人员，非要他的命不可。
吴哲被我眼神里的杀气震慑，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话都说不利索：“去…去哪？”
我没回答，拽着他的胳膊，快速离开河岸。经过赵伟身边时，我顺手将那把匕首和证件塞进了自己口袋。
不能留下指向我的直接证据，虽然袭击调查员已经是天大的麻烦。
刚走出河滨公园，来到一条相对热闹的街道，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毫无征兆地从路口冲出，一个急刹停在我们面前！
车门猛地打开，跳下来两个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面罩的人，手中端着紧凑型冲锋枪！直接对准了我们！
“别动！调查局！”一声低喝。
他们的动作、装备、气势，完全不是刚才那三个混混可比，甚至比赵伟更显精悍和专业。这才是真正的行动队员！
我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黄雀之后，还有猎枪！
3 三 调查局之谜
枪口冰冷，带着死亡的气息。街道上的行人发出惊呼，纷纷躲避。
吴哲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被我死死拽住。
“双手抱头！蹲下！”为首的队员厉声命令，枪口微微晃动，示意服从。
我的大脑飞速计算。反抗？两把冲锋枪，近距离，毫无胜算。挟持吴哲？他们看起来并不在乎吴哲的死活，否则刚才就不会直接枪口对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
他们是来灭口的！连同我和吴哲一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听起来是普通的巡逻警车！
两个黑衣队员动作明显一滞，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撤！”为首那人果断下令。
他们动作迅捷地退回车内，越野车发出一声咆哮，猛地倒车，然后甩头，混入车流，瞬间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