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权势滔天,却因一次与别的女人的意外,害死了林晚相依为命的弟弟。
林晚的世界瞬间崩塌,递上离婚协议。
沈聿放下所有骄傲,跪在泥泞的墓园里求她:“晚晚,你捅我一刀,别不要我。”
林晚只是冷冷抽回手:“沈聿,你脏了。”
他疯了一样弥补,她却心如死灰。
直到那个雨夜,他浑身是血挡在她车前,嘶吼着:“林晚,要么你开车撞死我,要么……我们重新开始!”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终于开始颤抖。
第一章
雨下得又急又猛,砸在车窗上,糊成一片。林晚坐在副驾,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苍白的脸。屏幕上,是弟弟林阳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姐,我快到了,给你带了老街那家你最爱的栗子糕!”
她嘴角刚想弯一下,刺耳的刹车声猛地撕裂雨幕,紧接着是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撞击声。
“砰——!”
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雨刷器在玻璃上徒劳地左右刮动,发出单调的“咔哒、咔哒”。林晚僵硬地转过头,看向驾驶座上的沈聿。
沈聿的手还死死扣在方向盘上,指关节绷得发白。他侧脸线条绷得死紧,嘴唇抿成一条没有血色的线。车灯的光柱穿透雨帘,照亮了前方混乱的现场——一辆歪斜的黑色轿车,车头凹陷,旁边倒着一辆几乎散架的摩托车。一个穿着亮色连衣裙的女人正惊慌失措地从黑色轿车副驾爬出来,高跟鞋掉了一只。
林晚的目光死死钉在那辆摩托车上。车尾箱摔开了,一个熟悉的、印着老街糕点铺标志的纸袋滚落在泥水里,金黄的栗子糕散落一地,被雨水迅速泡烂。
“阳阳……”林晚喉咙里挤出两个破碎的音节,猛地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全身。她踉跄着扑向那堆扭曲的金属。
“晚晚!”沈聿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惶,他冲下车想拉住她。
林晚甩开他的手,力气大得惊人。她扑到摩托车旁,看清了地上那个毫无生气的、穿着她上个月刚给他买的蓝色卫衣的身影。雨水混着暗红的血,在他身下蜿蜒。
“阳阳!阳阳你醒醒!看看姐!”她跪在冰冷的泥水里,徒劳地去拍弟弟的脸,触手一片冰凉粘腻。她不敢用力,又不敢松开,手指抖得不成样子。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由远及近。医护人员冲下来,迅速检查,然后沉重地摇了摇头。
“不……不可能……”林晚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下去,被沈聿从后面死死抱住。她挣扎,指甲在他昂贵的手工西装袖子上抓出凌乱的痕迹,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晚晚,晚晚你冷静点!”沈聿的声音嘶哑,手臂像铁箍一样圈着她,试图传递力量,却只让她感到彻骨的寒冷和窒息。
“放开我!”林晚猛地回头,雨水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淌,模糊了视线,但那双眼睛里的恨意和绝望,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沈聿的心脏。“是你!沈聿!是你害死了阳阳!你为什么要开那么快!那个女人是谁?!”
她的目光越过沈聿的肩膀,死死盯住那个站在雨里、瑟瑟发抖的亮色连衣裙女人——苏晴,沈聿公司新来的、风头正劲的公关经理。林晚见过她几次,在沈聿公司的酒会上,她总是巧笑倩兮地围着沈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