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指尖划过柔滑的丝绒，掀开时眼尾微微发烫，是一条细巧的珍珠项链，每颗珍珠都泛着温润的光，最中间那颗坠子，刻着极小的“温”与“惜”。“你怎么……”她抬头看他，话没说完，就见他笑着抬手，轻轻将项链绕在她颈间，指尖掠过她锁骨时，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第一次带你出门，总要有件像样的纪念。”他声音低沉，落在耳边，比机场的暖光更让人安心。
抵达上海时恰逢清晨，稳重牵着她的手走出机场，深秋的风带着黄浦江边的湿润，却一点不觉得冷。他们没去挤早高峰的地铁，反而沿着南京东路慢慢走，路过老字号的生煎包店，他拉着她进去，点了两笼生煎、一碗牛肉汤。热气氤氲里，他替她剥掉筷子包装，又把生煎咬开一个小口，吹凉了才递到她嘴边：“小心烫，这里的汤汁最鲜。”珍惜咬下一口，肉香混着汤汁在舌尖散开，抬头时撞进他含笑的目光，忽然觉得，比起山珍海味，这样的清晨更让人贪恋。
午后他们去了武康路，梧桐叶铺了一地金黄。稳重牵着她的手走在老洋房之间，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她发间，他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相机，是台复古的胶片机，“去年在景德镇看到你挑杯子时，就想拍下那时候的你，今天总算有机会了。”他举起相机，镜头里的珍惜站在梧桐树下，笑着比了个轻浅的手势，风拂起她的裙摆，像把整个秋天的温柔都装进了取景框。
傍晚时分，稳重带她登上了黄浦江的游轮。甲板上吹着江风，他早替她备好了羊绒披肩，轻轻裹在她肩上。当两岸的灯光次第亮起，东方明珠塔的光芒映在江面上，他忽然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温柔：“以后，我想带你来上海看春天的樱花，去巴黎看埃菲尔铁塔的日落，去冰岛看极光，去全世界所有好看的地方，把每一处风景，都变成我们的回忆。”
珍惜转过身，看着他眼底倒映的万家灯火，忽然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江风带着水汽，却吹不散唇齿间的温度，他抬手扣住她的腰，加深这个吻，仿佛要把所有未说出口的爱意，都融进这黄浦江的夜色里。
晚餐订在可以俯瞰江景的餐厅，侍者端上最后一道甜点时，盘子里用巧克力酱写着“温与惜”。稳重拿起刀叉，将甜点分成两半，递到她面前：“第一次带你看世界，往后还有无数个第一次。”珍惜叉起一块放进嘴里，甜意从舌尖漫到心底，她看着对面的男人，忽然觉得，年龄从不是距离，身份从不是阻碍，只要身边是他，哪怕只是坐在一起吃一块甜点，看一场风景，都是最浪漫的仪式。
夜深时，他们走在黄浦江边，他牵着她的手，脚步很慢。她忽然想起出发前的忐忑，想起过去那些克制的思念，而此刻，掌心的温度、身边的气息、眼前的风景，都在告诉她，这份爱终于跨过了所有犹豫，升华为彼此生命里最珍贵的约定。他低头看她，眼底满是笑意：“下一站，想去哪里？”她笑着摇头，靠在他肩头：“只要和你一起，去哪里都好。”
江风轻轻吹过，带着深秋的温柔，也带着他们对未来的期许。那些藏在心底的爱意，终于在上海的夜色里，变成了可以触碰的温暖，变成了往后无数个日夜里，最美好的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