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顾清寒的声音传来：“莉莉，你很闲？” 莉莉赶紧笑着说 “不闲”，转身走了。 顾清寒蹲下来，帮我捡报销单， 还帮我把贴错的重新整理好。 “别听她的。” 他说，“你今天已经进步很多了 —— 至少没像昨天那样，把报表拖到最后一刻。” 我盯着他手里的报销单， 突然觉得，那些墨迹，好像没那么难看了。
下班的时候，顾清寒带我去了超市。 他推着购物车，帮我选了洗衣液、收纳盒， 还有我爱吃的草莓。 “以后衣服要及时洗，别堆着。” 他说， “收纳盒用来放文具，别再扔得满桌子都是。” 我点头，把他说的话， 一条一条记在手账上。 记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 在 “试试看” 的相册里，又存了张照片： 是他推着购物车的背影， 和车里的草莓。
回到家，我把草莓洗了，装在盘子里。 吃的时候，甜到了心里。 我拿出手账，翻到今天的页面， 写下了今天的感受： 【今天虽然出错了，但是顾清寒帮了我。 他说我进步了，或许是真的？ 明天，我要更努力一点， 不做那个 “笨、没用” 的林丑丑。】
手机响了，是顾清寒的消息： 【明早七点，我带你去吃你爱吃的豆浆油条。】 我盯着屏幕，心跳快了半拍。 赶紧回了个 “好”， 却又偷偷把消息截图，存进了相册。 这次，我没犹豫，输了四个字： 【我可以的】
第一章 沙滩上的笑话与耀眼的他
我盯着手机屏幕。
团建通知像块石头。
砸在我心口。
“丑丑，你泳衣买了吗？”
莉莉凑过来。
眼神扫过我的腰。
笑里藏刀。
我攥着鼠标。
指节发白。
120 斤的肉。
裹在宽松 T 恤里都显胖。
穿泳衣？
怕不是要被当成动物园的熊。
“别去了吧。”
另个同事搭腔。
“你站旁边。
我们拍照都显丑。”
我把脸埋进电脑屏幕。
厚黑框眼镜滑到鼻尖。
没敢扶。
怕一抬头。
就撞见他们的笑。
团建当天。
我凌晨五点起。
对着导航反复确认路线。
结果还是坐反了公交。
手机没电关机时。
我站在陌生的国道旁。
风卷着沙子打在脸上。
疼。
比被同事嘲笑还疼。
拦了三辆出租车。
师傅一听去海边。
都摇头走了。
我蹲在路边。
眼泪砸在裤腿上。
晕开深色的印子。
“没用的东西。”
我掐自己的大腿。
指甲陷进肉里。
疼得吸气。
却还是止不住哭。
连个路都认不清。
活着就是丢人。
等我跑着赶到沙滩。
团建的人早围坐成圈。
没人看我。
没人喊我。
我像个多余的影子。
站在太阳底下。
“哟，这不是我们的‘规划大师’吗？”
莉莉突然站起来。
手里举着我的笔记本。
就是顾清寒帮我做的那个。
标着 “收数据、核逻辑” 的那个。
她把笔记本翻开。
对着所有人晃。
“丑人多作怪。
还学人家做计划？”
笔记本 “啪” 地掉在沙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