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外套收下来，叠得整整齐齐， 放进了衣柜最上面的格子。 又拿出他送的手账，翻开第一页。 昨天我写了 “今天对接客户，别紧张”， 现在却犹豫着，加了句： 【他好像，没那么坏？】
按顾清寒列的清单，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 刚坐下，莉莉就凑过来，盯着我的工位： “哟，林丑丑，工位怎么变干净了？是顾总帮你收拾的吧？” 她拿起我桌上的手账，翻了两页， 故意大声念：“‘今天对接客户，别紧张’—— 你还真以为顾总会帮你啊？” 手账被她扔在桌上，封面的白狐图案被蹭脏了。 我赶紧抢过来，用纸巾擦了又擦， 指尖发烫，却不敢反驳。 【是啊，我怎么敢反驳？我本来就是靠他才变干净的。】
十点整，该对接客户了。 我抱着顾清寒帮我整理的数据表，手心全是汗。 客户张经理皱着眉，指着报表： “这数据怎么回事？XX 区域的增长原因，你没写清楚！” 我慌了，赶紧翻数据表， 却发现顾清寒标注的 “重点说明” 页，被我夹在了手账里。 “我…… 我忘带了。” 张经理拍了下桌子：“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们公司没人了吗？” 周围同事的目光全聚在我身上， 莉莉还在旁边偷笑：“我就说她不行吧。”
我蹲在地上捡掉在地上的数据表， 眼泪差点掉下来。 【果然，我还是不行。就算顾清寒帮我整理，我还是会出错。】 突然有人把我扶起来，是顾清寒。 他手里拿着那份 “重点说明”，递给张经理： “张经理，数据在这。是我昨天整理时，不小心夹错了地方，不怪她。” 张经理看了看数据，脸色缓和了点：“下次注意。” 顾清寒点头，然后把我拉到身后， 对着所有人说：“林丑丑是我带的人，有问题找我。”
我躲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心跳快了半拍。 赶紧把散落的数据表捡起来， 却不小心把手指划破了。 顾清寒立刻从口袋里拿出创可贴， 帮我贴上的时候，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我。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小声说， 语气里的责备，却比张经理的批评暖多了。
中午吃饭，顾清寒带我去了甜品店。 他点了份芒果班戟，推到我面前： “你昨天说想吃，我记下来了。” 我盯着甜品，突然想起刚才的窘迫， 赶紧说：“我不爱吃甜的。” 他却没收回，只是把叉子递给我： “尝尝，甜的能让人心情变好。” 我咬了一口，芒果的甜混着奶油的香， 果然，刚才的委屈少了点。
“对不起，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我小声说。 “不麻烦。” 他看着我，“你已经比昨天好了，至少敢对接客户了。” 我抬头看他，他正在帮我擦嘴角的奶油， 动作自然得像情侣。 我赶紧别过脸，却又偷偷把这一幕， 画进了手账里。 画的是两个小人，一个站在另一个身后， 帮她挡着那些不好的目光。
下午整理报销，我按顾清寒说的 “日期 + 金额” 排序， 却还是贴错了两张。 莉莉走过来看见，故意把报销单扔在地上： “林丑丑，你怎么这么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顾总怎么会看上你？” 我蹲下来捡，眼泪砸在报销单上，晕开了墨迹。 【我怎么这么笨？连贴个报销单都做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