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苏慕晴放弃了去巴黎高翻学院深造的机会。
京圈里人人都说,苏氏集团的女总裁养了个听话的“金丝雀”。
她刚被白月光甩了,需要一个人陪。
可白月光一回国,她公司的千万资金就凭空消失。她连问都不问,直接报警抓我,在警局门口对我说:「陆则,我们分手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后来,她查清真相,发现是白月光设局陷害。
她找到我时,我正准备登机。
1.
江哲出现的时候,我正在给苏慕晴剥虾。
餐厅的水晶灯光线柔和,落在她微卷的长发上,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她今天很高兴,因为公司一个重要的项目终于落地。
我刚把一只沾好酱汁的虾肉放进她盘里,她眼里的笑意就凝固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正含笑望着我们这边。
英俊,矜贵,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是江哲。
苏慕晴刻在心口,从不敢忘的白月光。
我垂下眼,继续慢条斯理地剥着下一只虾。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干,只剩下刀叉碰撞的细微声响,和我心脏沉闷的跳动。
「慕晴,好久不见。」江哲走了过来,目光直接略过我,落在苏慕晴身上。
苏慕晴握着刀叉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她扯出一个很淡的笑:「好久不见。」
那晚的饭,没有人再说话。
回去的路上,车里死寂。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轻声问:「他是回来找你复合的?」
苏慕晴没有回答,只是将车窗降下一点,晚风灌进来,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散了她身上我熟悉的气息。
2.
江哲的回国,像一颗石子投进湖心。
苏慕晴的生活开始出现我无法参与的涟漪。
她会对着手机出神,会推掉我们约好的晚餐,会偶尔提起「江哲说……」。
我没有问,也没有闹。
我只是照常打理她的生活,在她胃痛时备好药,在她晚归时留一盏灯。
朋友都骂我贱,说我一个法语系高材生,为了一个女人,活得像个高级保姆。
我只是笑笑。
三年前,苏慕晴双眼通红地站在雨里,求我不要走。
她说她被江哲甩了,她说她一无所有,只剩下我了。
我看着她,退掉了第二天飞往巴黎的机票。
那天起,我就知道,我不是她的良药,只是一片暂时止痛的阿司匹林。
药效过去,我就会被丢掉。
我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不堪。
那天我正在书房翻译一份文件,苏慕晴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陌生。
「陆则,你现在来公司一趟。」
半小时后,我站在她的办公室里。
江哲也在,他坐在沙发上,姿态闲适地喝着咖啡,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
苏慕晴将一份银行流水单摔在我面前。
「公司账上少了一千万,最后经手这笔款项的人,是你。」
3.
我看着那份流水单,又抬头看看她。
她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依赖和温情,只剩下尖锐的审视和失望。
像在看一个恶心的窃贼。
我的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闷得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