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林墨渊依旧沉默，只是放下了手里的木棍。
老二林战天站在他身边，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小豹子。
老五林招财最小，只有四岁，他躲在哥哥姐姐身后，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他们的肚子同时发出“咕”的一声。
我走到厨房。
米缸里空空如也，只有几粒米虫。
菜篮里躺着一个风干的萝卜。
我背对着他们，假装在一个破麻袋里翻找。
意念一动，一小袋大米，一小袋白面，还有一块带着肥膘的猪肉和几个鸡蛋出现在我手中。
我转过身，将东西放在灶台上。
五个孩子的视线齐刷刷地钉在那些食物上，喉咙上下滚动。
我没说话。
我淘米，生火，将米饭焖进锅里。
我把猪肉切成薄片，打了两个鸡蛋。
灶膛里的火光跳跃，映着我的脸。
米饭的香气很快飘满了整个屋子。
老五林招财忍不住，从墙角探出头，用力地吸着鼻子。
油下了锅，发出“滋啦”一声。
我先炒了鸡蛋，金黄的鸡蛋盛出来，再下肥肉炼油，最后放入切好的肉片。
肉香混合着米香，霸道地钻进每个人的鼻子里。
我把饭菜端上那张缺了一条腿的桌子。
一盆白米饭，一盘葱花炒蛋，一碗红烧肉。
“吃饭。”我说。
没人动。
五双眼睛盯着桌上的饭菜，又警惕地看看我，像是不敢相信。
我拿起一个空碗，给自己盛了小半碗饭。
我夹了一筷子鸡蛋，放进嘴里。
然后我看着他们。
老五林招财终于忍不住了，他挣脱姐姐的手，跑到桌边，伸出黑乎乎的小手抓起一块红烧肉就往嘴里塞。
他被烫得直哈气，却舍不得吐出来。
“好吃……”他含糊不清地说。
老大林墨渊看了我一眼，沉默地拿起碗，给弟弟妹妹们盛饭。
孩子们不再犹豫。
他们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老二林战天吃饭的动作最快，一块肉一口饭，腮帮子鼓得高高的。
三丫林清荷身体还虚，也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亮得惊人。
四妹林小宝一边吃，一边把碗里的肉夹给弟弟和姐姐。
很快，盘子见底，锅里也没剩下一粒米。
他们一个个摸着滚圆的肚子，脸上是满足的神情。
老大林墨渊放下碗筷。
他没说谢谢。
但他把那根削尖的木棍，扔进了灶膛里。
火苗窜起，将木棍吞噬。
***
第4-5章 空间初种，恶客上门/智退村霸，长子之心
夜里，我等孩子们都睡熟了。
我闭上眼，意识沉入“灵植之心”。
泉水边的石碑下，多了一个小小的木盒。
我打开木盒。
里面是几包种子：白菜、黄瓜、番茄。
还有一本薄薄的书，《灵植初步》。
我翻开书。
书里说，这片黑土地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种下任何植物，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成熟。用灵泉水浇灌，效果更佳。
我不再犹豫。
我将白菜、黄瓜的种子撒进黑土地里。
然后我舀起一捧灵泉水，浇了上去。
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破土、长叶。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一片绿油油的白菜和挂着水珠的黄瓜就出现在我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