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计划，在我脑中慢慢成形。
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3
冷战，从那天下午正式开始。
我没有删除电脑里的证据，而是将它们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抹掉了我所有的操作痕迹。
晚上，苏如燕破天荒地在八点钟就回了家，手里还提着我最喜欢吃的那家烧鹅。
“阿扬，我今天特意早点下班，我们一起吃晚饭吧。”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把烧鹅放在餐桌上。
换做以前，我可能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但现在，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吃过了。”我坐在电脑前，头也不回地敲着代码，语气平淡得像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吃……吃过了？我特意给你买的……”
“嗯，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个项目要赶。”
我能感觉到她站在我身后，局促不安。过了一会儿，她走过来，想从后面抱住我。
我身体下意识地一僵，不着痕迹地往前挪了挪椅子，躲开了她的碰触。
“阿扬，你怎么了？”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你还在生我昨晚的气吗？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以后……以后尽量早点回来。”
“我没生气，”我依旧盯着屏幕，“工作要紧，我理解。不用为了我耽误你的‘应酬’。”
我特意在“应酬”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苏如燕的身体明显一颤，她沉默了片刻，然后默默地走开了。
那一晚，她一个人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地吃着那份已经冷掉的烧鹅，眼圈红红的。
我没有心软。
我知道，这只是鳄鱼的眼泪。当她依偎在许哲怀里的时候，何曾想过我的感受？
第一天，她在试探和委屈中度过。
第二天，她开始变得焦躁。
她不再提晚归的事情，而是试图用过去的回忆来软化我。她翻出我们大学时的相册，指着照片说：“阿扬，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们去爬山，你背着我走了好久。”
“记得，”我淡淡地回应，“后来你瘦了，现在应该不用我背了。”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堵墙，把她所有的温情都挡在外面。她想跟我亲热，我借口加班累了。她想跟我聊聊未来，我借口项目到了关键期没时间。
我的冷漠，像一柄无形的钝器，一天一天地消磨着她的耐心。
她开始频繁地看手机，脸上交织着不安和烦躁。我猜，她一定在跟许哲抱怨我的反常。
而许哲会怎么说？他大概会劝她，说我只是闹闹小脾气，或者干脆怂恿她，说我这样不大度的男人，不值得她留恋。
很好，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到了第三天晚上，苏如燕终于崩溃了。
4
那晚，我依然在书房里加班。
“古扬！”
苏如燕猛地推开书房的门，眼睛通红，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话啊！你这样不冷不热的算什么意思？你要分手就直说！”她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缓缓地转过椅子，看着她因为情绪激动而扭曲的脸，平静地说道：“我不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
“我？”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居然问我？这几天你对我什么态度你自己不清楚吗？我跟你说话你爱答不理，碰你一下你都躲开！古扬，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