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手紧握成拳。 "怎么？想打人？"他冷笑，"来啊，你试试看。打了我，你就等着坐牢吧。" 门突然被推开了。 李雅端着茶水走进来："王经理，您的茶。" 她看到我们的对峙，故意问道："怎么了？吵架了？" "没什么，"王胖子恢复了平静，"陈浩准备离职，我们在商量交接的事。" "离职？"李雅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陈浩，你要走啊？"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也好，反正你在这里也不合适。"她放下茶杯，"王经理，要不要我帮忙找个替代的人？" "行啊，你看着办吧。" 我听不下去了，转身准备离开。 "陈浩！"王胖子叫住我，"把你的工作牌留下。" 我摘下胸前的工作牌，放在桌子上。 "还有制服，脱下来。" 我愣了一下："现在？" "对，现在。公司财产不能带走。" 李雅在旁边偷笑："王经理，要不让他去更衣室换吧？" "不用，就在这里换。"王胖子故意刁难，"反正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看着他们俩，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王胖子，你别太过分了。"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叫我什么？" "我说，你别太过分了。"我一字一句地重复，"做人要有底线。" "底线？"他哈哈大笑，"陈浩，你跟我谈底线？你算老几？" 李雅也跟着笑："陈浩，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我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脱下制服，扔在椅子上。 "你们会后悔的。" "后悔？"王胖子笑得更加夸张，"我们后悔什么？后悔开除了你这个废物？" 我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走到大厅，其他同事都在忙着工作。 他们看到我穿着便服出来，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陈浩怎么了？" "好像被开除了。" "活该，谁让他得罪客人。" 我听着这些议论，心如刀割。 但我没有解释，径直走向大门。 就在我快要走出餐厅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爸爸打来的。 "浩儿，在忙吗？" "没有，爸。"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了？声音不太对。" 我想了想："爸，我想回家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传来爸爸温和的声音："好，爸爸去接你。"5
我坐在餐厅对面的公园长椅上，等爸爸来接我。 刚才在电话里，我没有详细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说想回家。 爸爸很了解我，没有多问，只是说马上过来。 我看着马路对面的金悦西餐厅，心情复杂。 在那里工作的三个月，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不是关于服务技巧，而是关于人性。 手机又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浩儿，你爸说你要回家？" "嗯，妈。" "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妈妈的声音很温柔，"跟妈妈说说。" 我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妈妈听完后，气愤地说："什么破餐厅！欺负我们家浩儿！" "妈，算了，不值得生气。"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妈妈的声音变得严厉，"浩儿，你等着，妈妈这就打电话给你爸。" "妈妈，不用..." "没有不用！"她打断了我，"我们陈家的孩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电话挂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 妈妈从小就很护短，谁要是敢欺负我，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我不想因为家里的背景去欺负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