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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弟弟打碎了古董花瓶，
赖在我身上，父亲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抽我。
第二下，抽在我的腿上。
我没有躲。
怀里的念念被吓得浑身发抖。
“你还敢瞪我？”
沈父被我的眼神激怒，下手更重。
“五年前就该打死你！”
“留你到现在，就是个祸害！”
沈母抱着沈明哲，冷冷地看着。
“老沈，别把她打坏了，小哲还等着换肾呢。”
一句话，让沈父停了手。
他扔掉鸡毛掸子。
“把她给我关进地下室！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给她饭吃！”
“那个小的，也一起关进去！”
地下室的黑暗，将我和念念包裹。
背上的伤口和冰冷的地面接触，传来一阵阵刺痛。
我抱着昏睡过去的女儿，思绪被拉回过去。
十三岁那年，弟弟沈明哲为了抢我的新游戏机，
故意把堂妹沈婉关进狗窝，被狗咬断了胳膊。
他哭着对我父母说，是我关的。
没有人问我一句。
父亲不发一言，直接把我拖进了地下室，
将我锁进了那只为藏獒准备的铁笼里。
“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出来！”
我至今都记得，那条名叫“凯撒”的藏獒，
它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锋利的牙齿就抵着我的脖子。
我怕得浑身发抖，哭着喊爸爸妈妈。
父亲就站在笼子外，冷冷地看着：
“再吵，就让它咬断你的喉咙。”
而母亲手里端着一碗刚炖好的燕窝，那是给受了惊吓的弟弟准备的。
她看着笼子里的我，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那一夜，我以为我会死。
结果没有，从那以后，我学会了沉默。
我拼了命地读书，考了全校第一，
我想用成绩证明自己，想换来父母的一丝认可。
十八岁那年，我收到了国内顶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我欣喜若狂地拿着通知书去找他们，
却看到我父亲当着我的面，把它撕得粉碎。
“谁让你报这所学校的？一个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嫁人！”
“我已经给你报了本地的护专，学费便宜，毕业了还能回来照顾小哲和你弟弟！”
我母亲走过来，居高临下地对我说：
“知意，你要懂事。家里的钱，都要留给明哲出国留学。你是姐姐，要为弟弟的前途着想。”
我被逼着去了护专。
毕业后，我成了沈明哲的私人护士，二十四小时待命。
五年前沈明哲的肾脏出了问题，需要移植。
全家配型，只有我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