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攥着手机,指节都泛了白。她想发脾气,想质问他为什么不早点看手机,想问问安安到底有没有吹上蜡烛,可话到嘴边,只剩一句沙哑的“知道了”。
挂了电话,林晚盯着手机屏幕,陈磊的朋友圈还停留在下午,背景是一张餐桌的照片——桌上摆着蛋糕和菜,角落里露出一只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正拿着叉子给蛋糕插蜡烛。
那不是张桂兰的手。张桂兰从不涂指甲油,更不会用这种亮晶晶的粉色。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刚才压下去的慌,突然变成一股说不清的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陈磊的解释听起来天衣无缝,可那只陌生的手,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怎么都拔不掉。
第二章 陪嫁首饰成了“见面礼”
林晚是周四晚上赶的高铁回青河的。前一晚挂了陈磊的电话,她盯着那张餐桌照片看了半宿,粉色指甲在脑子里绕来绕去,越想越坐不住——她得回去看看,哪怕只能待两天。
周五早上七点,出租车停在青河县老旧小区楼下时,晨雾还没散。林晚攥着行李箱拉杆,刚走到单元楼门口,就听见二楼传来安安的笑声。她心里一松,快步往上走,没等敲门,门先开了,张桂兰端着菜盆出来,看见她愣了愣:“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想安安了,回来看看。”林晚笑着往里走,安安正坐在沙发上玩积木,看见她立刻扑过来:“妈妈!”
林晚抱起儿子,鼻尖蹭着他软乎乎的头发,心里的不安散了大半。陈磊从卧室出来,穿着睡衣揉眼睛:“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公司不忙吗?”
“还好,把手头的事赶完了。”林晚没提照片的事,只想着先陪安安过个周末。直到中午,她想找自己的珍珠项链给安安配小裙子拍照,翻衣柜最上层的首饰盒时,才发现盒子是空的——那里面装着她的陪嫁,一条珍珠项链、一对金镯子,还有她妈特意给她打的长命锁,全没了。
林晚的心一下子沉了,拿着空盒子走到客厅,张桂兰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妈,我的首饰盒怎么空了?里面的东西呢?”
张桂兰嗑瓜子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飘了飘:“什么首饰?哦,你说那些啊,我拿去给安安托儿所的李老师了。”
“给李老师?”林晚的声音提高了些,“为什么给她?那是我的陪嫁!”
“你小声点,别吓着孩子。”张桂兰放下瓜子,擦了擦手,“李老师多好啊,家世好,对安安又上心,每天都给安安带小零食。我想着跟人家多走动走动,以后安安在托儿所也不受委屈,送点东西怎么了?”
林晚气得手都抖了:“那是我的东西,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就送出去?”
这时陈磊从厨房出来,听见这话立刻帮腔:“妈也是为了安安好,你别小题大做。李老师家确实有本事,她爸是教育局的,以后说不定还能帮我升职呢。”
“帮你升职?”林晚盯着陈磊,“所以你们就拿我的陪嫁去讨好她?陈磊,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妈给我留的念想!”
“什么讨好不讨好的,就是正常人情往来。”张桂兰不耐烦地站起来,“你一个女人家,整天在外面跑,哪懂这些人情世故?李老师说了,喜欢那对镯子,我看着她跟安安投缘,送了就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