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数据流般的光芒急速闪烁，像在进行复杂的运算。良久，她轻轻推开我：“有些事情，我必须向您坦白。”
“如果你是想说你的真实身份，我早就猜到了。”我苦笑，“没有人类能做到你做到的事情。你是军方的最新科技产物，对吗？仿生人？生化人？还是……”
她缓缓摇头，眼中浮现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悲伤的情绪：“比那更复杂，林轩。”
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不是“博士”，而是“林轩”。
她解开制服上衣的纽扣，露出锁骨下方那片光滑的肌肤。然后，她将我的手掌轻轻按在她心口。
没有心跳。
紧接着，那片皮肤下浮现出银色的微光，复杂的纳米结构如同呼吸般明灭。我感觉到指尖下有亿万微观单元在重组、流动，传递着无法言喻的智能与力量。
“NT-7原型体，零号机。”她轻声说，注视我的眼睛，“您触摸到的永恒，此刻就在您掌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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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惊得无法言语。原来我梦想的终点，早已以最完美的形态守护在我身边。
“现在，”她柔声问，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您还想让我留下吗？”
我的回答是吻上她的唇。起初冰冷，随即迅速适应并模拟出人类的温热。她的回应生涩而精准，像在运行一套全新的程序，却又奇异地真挚。
当我的手指探入她衣内，触摸到的皮肤柔软温热，与人类女性毫无二致。但当我情难自已地用力稍重时，指尖下的触感瞬间变得如合金般坚硬，保护机制自动触发，随即又恢复柔软。
这种切换让我悚然惊醒。
她却引导着我的手掌，再次按在她心口：“感受它们，林轩。它们因你而存在。每一个单元都铭刻着你的智慧烙印。”
这一次，我清晰地感知到，在那模拟人类胸膛的构造之下，是正在为我而震颤的、来自永恒的共鸣。
我们最终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并非她不能模拟全部功能——她含蓄地表示，她的拟真程度“足以满足任何生理与心理需求”——而是我在最后一刻退缩了。
拥着她冰冷与温热交织的身体，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我触摸的是永恒，还是一个精心编织的幻象？
次日醒来，她已经如常准备好早餐，仿佛昨夜什么也没发生。但当我们目光相接时，那种心照不宣的亲密感在流动。
直到张将军亲自前来，通知我们将转移至代号“蓬莱”的地下尖端科技基地。
基地深藏于山脉之下，规模宏大得超乎想象。洁白的甬道四通八达，充满未来感的实验室里，无数科研人员在忙碌。
而最让我震撼的，是基地核心区陈列的成千上万个“苏沐雨”。
它们静静地站立在透明舱体内，外形与苏沐雨别无二致，眼神空洞，处于待激活状态。银色的纳米流体在它们皮肤下隐约流动，形成令人心悸的美感。
“纳米军团计划的一部分。”张将军语气带着自豪，“基于您的NT-7技术，我们实现了可量产的纳米仿生战士。每一个都拥有与零号机相近的战斗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