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士，”安全负责人张将军直接切入主题，“昨晚二十三点十七分，有三名不明身份人员试图从通风系统潜入实验室。这是拦截时留下的影像。”
录像中，三道黑影以非人的速度移动，普通子弹难以命中。最后是靠高压电流网才将其制服。
“‘夜鸦’组织的顶级佣兵。”张将军沉声道，“国际黑市上，有人悬赏十亿美元要您的活体大脑和NT-7的全部数据。”
我背后渗出冷汗：“他们怎么会知道……”
“技术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有。”张将军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从今天起，您的安保等级将提升至最高级。沐雨会寸步不离地保护您。”
我看向苏沐雨。她只是平静地点点头，仿佛早就知晓一切。
2
验证实验按计划进行。我们将微量NT-7注入一只衰老的小白鼠体内。在全息显微镜下，纳米机器人群精准地找到受损细胞，释放修复因子，替换凋亡组织。两小时后，小白鼠的生理指标恢复到年轻状态。
“上帝啊……”一位老研究员喃喃自语，“我们真的触摸到了神之领域。”
实验室里一片欢腾。我却注意到苏沐雨静静站在角落，凝视着那只重获青春的小白鼠，眼神复杂难辨。
当晚，我为项目组叫了香槟庆祝。大家陆续离开后，我醉醺醺地瘫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
“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苏沐雨坐到我身边，为我递来一杯解酒茶。
她的气息拂过我的耳际，带着奇异的馨香。酒精让我的大脑失去往日的克制，我忽然抓住她的手：“沐雨，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手指纤细柔软，却在我掌心里微微僵住。
“我是您的助理兼保镖，林博士。”
“只是这样？”我借着酒意逼近她，注视着她完美得不真实的眼睛，“为什么上级会派一个像你这样的……女人来保护我？”
她沉默片刻，忽然轻笑：“那您希望我是怎样的？”
我被她反问得语塞。她顺势抽回手，将茶杯塞进我手里：“您喝多了，博士。我送您回去休息。”
回公寓的悬浮车上，我假装睡着，头不经意地靠在她肩上。她没有推开我，只是调整姿势让我靠得更舒服。我听见她胸腔里传来规律的心跳声，与人类无异，却过于完美地均匀。
那一刻，我恍惚觉得，如果永恒是这样，似乎也不错。
第一次袭击来得毫无预兆。
那是在我去参加国际学术峰会的路上。我的防弹专车刚驶上跨江大桥，一辆重型卡车就迎面撞来！
“低头！”苏沐雨厉喝一声，整个人瞬间扑到我身上。
巨大的撞击力让车辆翻滚、破碎。玻璃碎片四溅，却在触及我皮肤前被苏沐雨的手腕精准挡开。世界天旋地转，车辆最终底朝天地停下。
我头晕目眩，只感到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脸上。
“你受伤了？！”我惊慌地想查看她。
“别动。”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敌人还在外面。”
透过破碎的车窗，我看到三个手持脉冲步枪的身影正在靠近。苏沐雨单手护着我，另一只手从大腿侧抽出一把造型奇异的枪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