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律师季明远接手一桩豪门诉讼案，却发现自己左耳失聪的真相竟藏在82年拉菲的酒标下。当钢笔漏墨晕染"天网计划"四个字时，实习律师苏雯后颈的刺青开始渗血——20915，正是他导师车祸那天的日期。废弃医院冷冻柜里躺着与他DNA匹配99.8%的"自己"，而古董怀表倒计时的最后七秒，整个律所的监控突然转向了二十年前的儿童实验室…
1
墨水瓶打翻的瞬间，我正用钢笔圈出证人证词里的第三处矛盾点。蓝色液体突然从万宝龙笔尖喷涌而出，在"天网计划"的标题上洇开狰狞的爪痕。
"季律师？"苏雯推门进来时，我刚好把染墨的案卷塞进碎纸机。她白衬衫口袋里别着两支荧光笔，像某种幼稚园的装饰品。
我甩了甩钢笔："证人口供被替换了。"
"监控显示昨晚只有保洁进过证物室。"她递来平板，指甲盖泛着淡青色，"但系统日志被人修改过。"她说话时总盯着我左耳，那里戴着黑色助听器。
方世诚的怀表链子先撞进门。他今天换了暗纹领带，怀表盖弹开的瞬间，我瞥见内侧刻着"19830215"。
"听说你喜欢波尔多。"他放下那瓶82年拉菲，酒标上的城堡图案缺了个角，"当年拍卖会..."
"方先生。"我用染墨的钢笔敲了敲案卷，"您认识天网计划的原始投资人吗？"
怀表咔嗒合拢。他嘴角抽了抽，像被什么烫到了。
苏雯突然打翻咖啡杯。褐色液体漫过她放在桌角的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我弯腰去捡，看见锁屏是张模糊的老照片，像素低得像二十年前的监控截图。
下班时电梯在13层停了。显示屏跳动着红色数字，通风口吹出的风带着铁锈味。我数到第二百八十秒时，头顶传来电缆摩擦声。
"故障？"苏雯按紧急按钮的手指在发抖。
我摸到口袋里的钢笔在渗墨。蓝色液体顺着指缝滴落，在电梯地砖上聚成小小的水洼。数字突然开始跳动，轿厢下沉的瞬间，我听见怀表链子晃动的声响。
走廊监控探头转向墙壁时，碎纸机正在运转。我盯着那些变成雪片的证词，墨渍在纸上晕染的形状，像极了方世诚怀表盖里的数字走向。
苏雯的电脑屏幕还亮着。黑客程序的进度条走到97%，窗口标题栏写着"天网系统-1998年备份"。她工位抽屉没关严，露出半张泛黄的少年宫合影。
钢笔又漏墨了。这次滴在赵衡去年送我的《刑法释义》扉页上，那行"赠明远兄"的题字正在蓝墨里溶解。书柜玻璃映出我扭曲的脸，左耳的助听器闪着冷光。
2
钢笔漏墨的痕迹在《刑法释义》扉页上扩散时，苏雯推开了资料室的门。
"季律师，"她怀里抱着一摞泛黄的旧报纸，"您得看看这个。"
我合上书。蓝墨水已经浸透了"赠明远兄"的签名，字迹模糊得像是被水泡过的遗书。
"2003年的《财经日报》。"她抽出其中一张，指尖点在边角的合影上，"方世诚和赵衡。"
照片里的方世诚西装笔挺，怀表链子闪着光。赵衡站在他旁边，那时候还没留胡子，领带夹是现在法庭上从不戴的银质飞鹰。背景里模糊的招牌写着"天网科技"。
"有意思。"我摸出钢笔，笔尖在纸上点了点，"赵衡从来没提过他和方世诚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