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没拒绝,
秦淮如赶紧进厨房,
拿了副碗筷,
返回座位,不等林夜发话,
她已经夹了片肉放入火锅。
她曾尝过火锅,
但仅止一次,
那是贾东旭还在世时,
两家人讨论彩礼嫁妆,
在外尝过一次,
那味道,
秦淮如终生难忘。
没想到林夜家常便饭就是如此美食。
若在外头,
那得吃些什么呢?
心中虽惊,
手上的动作却不含糊,
秦淮如也不管烫不烫,
急匆匆往嘴里送,
林夜见状微微一笑,
这个年代的人,
为了一口吃的,
都能争得头破血流。
秦淮如如此表现,并不令人惊奇。
这是再自然不过的反应。
她望着盘中的肉所剩无几,林夜便起身,走进厨房,从系统空间取出一斤牛肉和半斤五花肉,重新切好后端了上来。
他看着秦淮如,微笑着说:“淮如阿姨,慢慢吃,我这里还有肉,不用急。”提醒她别噎着。
秦淮如惊讶于林夜转身之间又拿出了这么多肉,心中不禁对他更加重视,而“傻柱”是谁,她并不关心。
她只想着如何与林夜更加亲近。
她心想,如果林夜喜欢她的身体,那么她愿意满足他的一切,只为了家中能从中获得些许好处。
半小时后,屋内的肉菜被秦淮如一扫而空,她心满意足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从未吃得如此畅快,这样的日子,在过去是想都不敢想的,而林夜却让她梦想成真。
“淮如阿姨,听说你落枕了,我帮你活动一下恢复吧。”听到这话,秦淮如羞涩地低下头,但还是同意了。
她走到门口,把门插上,回到林夜身边,在他的指导下开始锻炼。
秦淮如的主动,让林夜感到意外,她的行为超出了他的预期。
尽管事情的发展与他原先的计划不同,但结果是一样的,这也让他满意。
至于傻柱的事,秦淮如询问他对她和棒梗是否有影响,毕竟傻柱刚刚为棒梗背了锅。
“那二十斤玉米面,是他给我准备的。”
秦淮如关切地问:“厂里调查会牵连到我吗?”
林夜微笑着摇头:
“与你无关,安心工作。”
他又补充道:
“傻柱对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心里没数吗?”
“此刻,他更不会胡言乱语,否则他将一无所获!”
“只要他不是傻瓜,就不会说出对你不利的话。”
秦淮如听闻林夜直言不讳。
脸上泛起羞红。
“我放心了。”
她低声询问:“你还……需要吗?”
“不急的话,我就在这里。”
秦淮如声音微小。
林夜打趣道:“淮如阿姨,你是在问我吃饱了吗,还是你自己没吃饱,还饿着呢?”
“来吧,只要你不想急于离开,我保证让你吃个痛快!”
林夜心中明白,对这位俏寡妇已生情愫。
一旦开口,便无法回头。
他预感未来将与她共度许多美好时光。
“不急。”
秦淮如说,“今天我和棒梗奶奶说了,过来找你谈谈傻柱的事。”
“晚些回去没关系。”
秦淮如不敢与林夜对视。
林夜对她越来越满意,尽管她在贾家日子不顺,受尽欺凌,尤其是贾张氏对她苛刻至极,责怪她克死了自己的儿子贾东旭。
但与林夜相处后,她的生活重燃希望,对未来的日子充满期待,情感也发生了转变,从怨恨变为依赖。
秦淮如终于离开林夜的房间,回到家中。
大院里安静下来,贾张氏见到她回来,脸色不佳,冷哼一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傻柱那混账东西,他说的话会不会连累到我孙子?”
贾张氏询问道。
“林夜硬是要我帮他打扫屋子,才透露给我!”
“累得我够呛,他那个家真是乱得不像样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拾妥当!”
“不过,我也让他作出了承诺。”
“傻柱无论说啥,都不会波及到棒梗,也不会牵扯到咱们家一丝一毫!”
秦淮如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这小东西,真会指使人!”
“你也是废物,他说一你做一,稍微吓唬一下,他还敢不听?废物!”
“还愣着干嘛,快去把桌上的餐具收拾了,再把脏衣服洗了!”
贾张氏斥责林夜,又转向秦淮如骂道。
随后骂骂咧咧地回了自己房间。
留下秦淮如独自站在外头。
暗自松了口气,幸亏没被发现。
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想到林夜家的牛奶滋味,脸上不禁泛起红晕。
“林夜,真是厉害,力量惊人!”
接着,一边回味,一边开始收拾碗筷,准备洗衣服。
……
此时,在轧钢厂的仓库里。
傻柱不敢坐下,只能在仓库内来回踱步。
他已经对外面喊了无数次,却无人应声。
他需要一床被褥。
但遗憾的是,保卫科的人都撤了。
没人关心他的死活。
至于易忠海和聋老太太,此刻也只能干着急,无法可想。
本想找人救傻柱,但现在已经很晚了,无人愿意插手。
即便是聋老太太,想去找厂長杨爱國,也不知道他的住处,更别提电话了。
所以,尽管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
“林夜这个小混账!”
“给咱孙子送床被褥,能花他多少时间,能有啥影响!”
“真是个狠心的家伙,我壹大爷,以后非得好好教训他,最好把他赶出四合院!”
“咱们院子里,容不下这么狠心的小子!”
易忠海听了聋老太太的话,想起昨天的事,默默点头。
“行,老太太放心,有机会,我一定把他赶出去!”
“他确实是个害群之马,留着只会坏事。”
易忠海说。
“好了,今天就这样,明天一早再议!”
“带我去你们工厂,我要见你们厂長!”
“他不敢不给我面子,即便不能取消公审,也必须让他对咱孙子减轻处罚,无论如何不能让咱在轧钢厂的名额丢了!”
聋老太太傲慢地说。
她的确有资格这样傲慢。
这些年来,凭借她的烈士家属身份,结识了许多领导。
众人看在她这身份上,一般情况下,只要她提出请求,都会出手相助。
但这些关系,都是用一次少一次。
所以,除非万不得已,她不愿轻易动用这些关系。
现在为了傻柱,也只得冒险一用了。
“行,那我们先回去休息!”
“明天一早我来接你,老太太!”
“嗯,去吧!”
聋老太太应了一声。
易忠海带着壹大妈,离开了她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家。
......
第二天,天一亮,易忠海便带着聋老太太直奔轧钢厂。
不等工厂上班,他们带着一床被褥,早早地守在厂長办公室门口,安静等待。
而此时,林夜才刚刚起床,准备今天的签到。
结婚时彩礼不多,但家具之类从不买现成品。
而是请木工定制,自购木材打造。
制作时给些费用自是应当,即使不付费,提供肉类和粮食也是应有的礼数。
因此,单凭这兼职便足以养家。
更别提这门手艺,无论哪家工厂都是争抢的宝贝,薪资自然不菲。
林夜脑中突然涌入大量木工技术,榫卯、刨削、选材等专业知识迅速掌握,宛如身经百战的老木工。
看着家中破旧家具,他心生厌恶,冲动想要全部更换。
“我怎能忍受这些破烂!”
“得找个时间,重新打造桌椅衣柜。”
“不然实在难受。”
技能提升带来的后果,令家中布局不再入眼,让他感到不适。
但还是忍住了砸烂的冲动,毕竟新家具并非一时能完成。
他忍受着,烧水洗漱做早餐,之后便前往轧钢厂。
今天有重要的事。
出门时遇到娄小娥,简单交谈后,林夜继续前行。
经过中院,未见秦淮如,却遇到壹大妈,对方对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林夜不以为意,直接离开四合院,赶往轧钢厂,签到完毕。
秦建國科長步履过来,招手集齐众人。
在庞大轧钢厂中,保卫科的成员寥寥无几,仅九人而已。
除科長外,另有一名副科長,余下七人分别担任办事员与科员。
王强拉拢林夜,正是觊觎副科長之位。
传闻秦建國科長或将升迁,副科長职位或将空出,竞争因此激烈。
除林夜等资历尚浅者,还有两人可能与王强争锋,内部选举愈发关键。
林夜仅一句傻柱对他不公,便激得王强抓捕傻柱,一切皆为选票。
“今日本科公审何雨柱!”
“厂長下令,今日保卫科无需巡逻,全体出动,维持会场秩序。”
“李國庆、王强,你二人负责审讯,预先商议,务必周全细致,勿漏要事。”
“迅速拟好问题提纲,来我办公室一阅!”
“余人,即刻赴会场,做好万全准备!”
“李明、赵卫國,你们去仓库看管何雨柱,待命带至会场公审!”
“行动迅速!”
秦建國发令后,转身离去。
林夜却瞥见,秦建國腰挂一把**。
林夜亦知保卫科藏有56式冲锋枪及半自动**,不轻易示人,唯有秦建國的枪常见。
今日公审之重视,可见一斑,以防万一,枪为震慑。
……
此时,厂長杨爱國室内,易忠海与聋老太太品茶。
“老太太,有事只须言明,何须亲临!”
“寒冷天气,再着凉,我便是罪人矣!”
“今日拜访,有何指教?”
杨爱國礼貌地询问。
“杨厂長,我不绕圈子,直接跟你说件事!”
“别浪费您宝贵时间!”
聋老太太目光直视杨爱國,语气平和,并无傲慢之意。
“说吧!”
“实不相瞒,保卫科昨天抓了我孙子何雨柱!”
“我本想昨天来找你询问,但不知您联系方式和住处,无奈今天清早就等在这里。”
“我来是想弄清楚,我孙子何雨柱究竟犯了何事,要被你们这样对待,听说还要公审!”
聋老太太一声声呼唤着傻柱,向杨爱國投去询问的目光。
“你孙子?”
“听闻您似乎并无孙子?”
“老太太,我告诉您,何雨柱利用食堂组長身份, ** 公款,私吞财物,七年累计,至少 ** 食堂数千元,罪行严重,不可赦免!”
“对这种 ** 犯,我们绝不容忍,必须严惩。”
杨爱國语气严肃地说。
“原来如此!”
“我原以为傻柱只是从外面带吃的给我,没想到是从厂食堂拿的。”
“这孩子真是糊涂啊!”
“他也是出于孝心,杨厂長,您能否看在我这老太婆的面子上,对他从轻处理,别毁了孩子前程。”
“若真这样,我如何是好啊!”
老太太机智过人,确实不假。
一夜之间,她竟想出如此巧妙的借口,将罪责推到自己身上。
杨爱國闻言,眼神微眯,若老太太坚持说是傻柱为她所拿,事情的确棘手。
“老祖宗的借口,真是高明至极!”
“家有一老,确实是宝!”
众人敬意地看着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