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本大概在三十万一台。”
我毫不在意。
“成本不是问题。”
“效果怎么样？”
陈-宇深吸一口气，眼神狂热。
“百分之百的神经信号同步，延迟低于0.001毫秒，完全无法被人类感知！”
“林总，这不是科技，这是魔法！”
我拿起头盔，抚摸着冰凉的金属外壳。
“很好。”
“DEMO的开发进度，给我加到最快。”
“我要在一个月后，召开一场发布会。”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下一代游戏。”
陈宇激动得浑身发抖。
“明白！”
他转身跑了出去，像个打了鸡血的战士。
我看着他的背影，笑了。
用钱，能买来人才，买来设备。
但买不来梦想。
可现在，我用钱，点燃了这群人的梦想。
而我的梦想，就是花光这该死的十个亿。
3.
幻界科技要召开虚拟现实游戏发布会的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不，连石子都算不上。
顶多算一粒沙。
科技圈和游戏圈里，只有零星的几声嘲笑。
“幻界科技？那个快倒闭的公司？”
“听说被一个富二代买下来瞎搞，要做VR？”
“哈哈哈哈，现在是2024年，还有人信这个饼？”
“坐等发布会变追悼会。”
苏晴晚的秘书，也将这条消息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苏总，林川似乎没有破产，反而要开产品发布会了。”
苏晴晚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眼皮都没抬。
“跳梁小丑，哗众取宠。”
“他以为虚拟现实是请客吃饭吗？”
“不用理会，等他把钱烧光，自然就消停了。”
秘书犹豫了一下。
“可是……他们包下了国家会议中心最大的展厅，邀请了国内外几乎所有的主流媒体和游戏厂商。”
“手笔……很大。”
苏晴晚终于皱了皱眉。
她对林川这个人，产生了一丝好奇。
不是欣赏，而是像看一个稀奇的傻子。
“他到底想干什么？”
“想在死前，放个大一点的烟花吗？”
她想了想，对秘书说。
“给我留一张邀请函。”
“我倒想亲眼去看看，这个败家子究竟能演出一出多可笑的闹剧。”
……
发布会当天。
国家会议中心门口，人头攒动。
但气氛却有些诡异。
来的媒体记者和业内人士，脸上都带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听说今天发布会要是失败了，那个老板林川就要当场宣布破产。”
“十个亿啊，一个月就烧完了，真是个天才。”
“我就是来看看这个世纪大笑话的。”
我站在后台，通过监视器看着外面的一切，毫不在意。
陈宇在我身边紧张得来回踱步。
“林总，外面的人……好像都不太看好我们。”
“我们的DEMO真的行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记住，我们不是在做游戏。”
“我们是在创造一个世界。”
“去吧，让世界，见证奇迹。”
陈宇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走上了舞台。
发布会开始了。
没有华丽的开场，没有冗长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