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错什么?那他怎么觉得,她冲其他男人笑的画面那么刺眼呢?
贺琛心中怒意更盛。
陈暮昭简直欲哭无泪。
她觉得贺琛的反应过了头。
但她不是硬碰硬的性格,知道贺琛不把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这件事不能算完,索性配合起来。
陈暮昭软着身子,转头时,无意又对上了贺琛的眸子。
跟第一次一样。
这次,他正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而她的眼睛,朦胧一片。
陈暮昭微喘着气,对上他视线后,又立刻移开。
她实在没什么力气了,身子慢慢往下滑。
贺琛弯腰将她一抱,送上了客厅的沙发。
贺琛双手撑在沙发背上,像是将她完全圈在了自己的领地。
他低头看了眼她有些红肿的手腕,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乖点,还能少受些罪。”
明明嗓音没带任何温度,但呼出的气却灼热无比,陈暮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柑橘苦香。
就在她准备点头时,耳垂忽然传来湿润软滑的触感,紧接着一疼——
贺琛在啃咬她的耳朵!
陈暮昭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后脊过电一样的麻了。
其实她有些惊讶。
昨天醒后,她想起那个过程,与现在一样,贺琛好像并不怎么愿意与她面对面。
除了手部给予她抚触,其余,他都保持着距离,嘴唇更是退避三舍从未接触过她身体的任何部位。
但现在,她无力思考这些。
贺琛闭着眼睛,闻到陈暮昭发间的馨香,口中不断搅弄,他感觉到,陈暮昭先是一颤抖了一下,然后身体明显软下来。
这让他有些兴奋。
于是,他将手再次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两人身体紧紧贴着,贺琛的嘴唇又从她的耳珠移到她脆弱不堪一折的脖颈,然后是肩,甚至下颌。
陈暮昭仰面喘息,身上早就沁了一层薄汗,连额角都微微汗湿了。
贺琛低头,看着她靠在自己身上,媚到极点的神态……
她真的很敏感。
时间久了,女人忍不住求饶。
贺琛正在兴头上,哪里理会女人的求饶,双手一托,把人抱进了浴室。
而双人盥洗台的上面,自然也有一面巨大的镜子。
通过镜子,陈暮昭自然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狼狈模样。
而贺琛,除了领结有些歪,上半身依旧是干净整洁。
他掏出手机,放在了镜子前方的置物架上,前置镜头对着二人,掐了下她腰,低声在她耳边说:“把上衣脱了。”
声音带着点蛊惑。
陈暮昭立马就明白了,不由间想到昨天对镜头的场景,脸一下羞得通红。
她垂首,摇头:“不要。”
但贺琛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陈暮昭还没来得及反抗,毛衣连同内衣便被一块剥掉了。
随即,点了红色开始键。
一连串动作太快,陈暮昭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啊”得一声忽然转身埋进了男人的胸膛上。
这个条件反射性动作,让两人都是一愣。
陈暮昭反应过来,赶紧后退,可是身后是大理石台面,她哪里还有什么退路,只能尽量后仰,赤红着脸要转回去。
但贺琛就像故意跟她作对似的,又往前了一步,将两人本就狭窄的空间再次压缩,贺琛就这样在她身边两侧撑着臂膀,垂眸看着她,一双眼睛,深不见底。
“我……不是故意的。”
见贺琛不说话,她又小声补了一句,“你要是不喜欢,我转回去。”
“不用。”他说,掐着她的腰,把她抱到大理石台面上坐着。
或多或少的与她相处三年,贺琛知道,她偏爱浅色的衣服,裙子居多,丝绸或者棉质的布料偏多,日常不戴多余的首饰,头发也从不散得乱七八糟,偏爱编发,也从不化浓妆,整个人一看就是干净舒服温柔娴静的小姑娘。
她的身体,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
干净、美好,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
陈暮昭渐渐适应了台面的凉,却见男人没有下一步动作,只低头盯着她看,红着脸道:“你看什么?”
贺琛忽然问了一句:“你跟阿言多久没同过房了?”
这句话很突兀,但陈暮昭还是如实回答:“大半年了。”
哦,怪不得。
“怎么了?干嘛问这个。”
贺琛直直地盯着她道:“没事。”
他只是觉得,这么美好的身体,放这么久……简直暴殄天物。
有时候,一些底线一旦被突破,那就没了底线。
贺琛将手机挪了个位置,恰好拍到两人全景。
陈暮昭一双即将混沌的眼睛恢复了些许清明。
她看了眼手机画面,又看了看贺琛,娇吟的空隙里说了句:“不公平,你为什么……不脱。”
贺琛闻言,轻笑了声,一把扯掉领结,然后拉过陈暮昭柔弱无骨的小手,摁在自己的衣服上。
“你来帮我脱。”
陈暮昭犹豫了半刻,细白的手指渐渐动起来,一颗一颗将他的衬衫扣子解开,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
贺琛常年健身,肌肉纹理很漂亮。
帮他脱掉衣服后,陈暮昭便朦胧着眼睛看着他,也不知怎么想的,伸出一根食指,沿着他的喉结一路向下,缓缓滑到他的腹肌处。
这是一具极吸引人的身体。
陈暮昭吞了吞口水。
一个念头浮现出来。
她抬头,忽然问了句话。
“什么?”贺琛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诧异地看向她,只见她的目光灼热,问得认真。
不知道自己被触及到了哪根神经,他猛地低头,咬住陈暮昭的白细的脖颈,将人牢牢圈进怀里。
陈暮昭也没想到自己的话让他突然疯了一样兴奋起来。
“呃……”
几乎同时,两人齐齐闷哼出声。
良久。
良久。
云飞雾散的感觉持续的时间比昨天还长。
因为离得近,他们听到了彼此的心跳,重如鼓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