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浅月不太能理解萧域的迷惑行为,难道,他让自己滚回来,就为了掐人下巴?
他闲出病来了吧!?
【没事干就赶紧去查叶晚颜的底细啊,一直让女主在地牢待着合适吗?像话吗?】
【男主是不能与炮灰有过多肢体接触的,影响不好……】话未完,余浅月感觉下巴剧烈疼痛:【啊啊!暴力狂吃了多少颗大力丸?突然发力,好疼啊!!】
【死狗!快松手!下巴要脱臼了!】
余浅月欲哭无泪:【偏偏暴君身处权力顶峰,不然,我一定让他享受…飞腿踢裆服务!】
“余浅月,你给朕…”
萧域刚想说闭嘴,可担心读心术一事会暴露,就把话咽回去了。
“你给朕老实一点,听到没有?”
为什么总将他与叶晚颜捆绑,听到亲啊抱啊之类的话,萧域本能的厌恶。
他没有那么蠢。
自然不会对蠢女人感兴趣。
……
余浅月思来想去,始终猜不透萧域的心思,他让自己老实一点?
可她,每天话少得可怜,在后宫,她从不惹事,在御前,她只会顺从,这还不够老实吗?!
她就差把老实本分刻脑门了。
忽而,老实人余浅月茅塞顿开。
【明白了!肯定是暴君秋后算账来了,他这么记仇一人,船宴之上,被我当众反驳,怎么可能轻轻揭过。】
【我懂了!这是迟来的愤怒。】
余浅月眼底泛起狡黠的暗芒:【嗯…暴君怒了,那么,我机会不就来了吗?】
她忍着下巴痛,说道:“臣妾不懂规矩,因悍妒吃醋,在船宴上屡次顶撞皇上,臣妾毫无尊卑,简直可恶。”
【狗暴君,一国之母善妒,后宫肯定不宁,你可千万别放过我,废我!废我!】
吃醋那一段,她装得一点也不像,萧域弯腰,与余浅月对视,饶有兴趣的问:“依皇后看,朕该如何罚你?”
二人距离很近,余浅月咽了咽唾沫,心脏噗通噗通乱跳,肉眼可见的慌了:【怎…怎怎…怎么回事?好像整得有点暧昧了…】
【死腿…别抖…现在软趴了,那就太没出息了!】
【可是…逆天神颜近在眼前…就是会好…好紧张…】
萧域唇角微仰,将余浅月的窘迫尽收眼底,不过靠近了些,她就紧张到结巴,慌不择言。
她之前还扬言要去北城调戏美男,就她这心理素质,恐怕只有被调戏的份吧。
——
为了不被美色干扰,余浅月不敢多看,她把脑袋一偏,意志坚定,眼中只有对冷宫的渴望。
“臣妾小肚鸡肠,不配为一国之母,臣妾羞愧,实在没脸再服侍皇上,要不,您还是把臣妾打入冷宫吧。”
【眼不见为净,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暴君不帅,一点不帅,我不爱看…不想看…谁爱看谁看…反正我不看…】
“余浅月,你躲什么?”
萧域手动将她的脑袋扳回来,见她傻愣愣的模样很好笑,萧域故意凑近,只要再往前,两人肯定能亲上。
余浅月母胎单身,属于有色心没色胆那一挂,她也就嘴上厉害,一遇事立马露怯,比如现在……
就在唇与唇之间即将相碰时,她红着脸推开萧域,心有余悸。
【吓死我了,差点初吻没了,煞笔暴君,妖孽一个!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做什么?这不是勾引人吗?!】
【不过他嘴唇好性感…应该很好啃吧…】意识到自己的思想非常危险,余浅月往后退了两步,按住脑袋,可劲摇晃:【呸呸呸!要完蛋!我怎么感觉自己像变态色魔…】
【女主还在牢里,我居然…啊!我有罪!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余浅月心理活动混乱,疯狂甩脑袋,萧域走到她跟前,问:“余浅月,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
萧域明知故问:“为何一直摇头?”
“……”
“说!”
余浅月放下手,佯装镇静,“昨夜落枕了,臣妾在疏通经络。”
萧域意味深长道:“原来如此,朕还以为…皇后不敢看朕。”
“没有的事,臣妾敢。”
“既然敢,那就看。”
“?”
余浅月一脸抗拒,始终低头,她今天状态不对劲,不宜看妖孽,容易上头。
“朕让你看!”萧域态度坚定。
【狗暴君,欺负我死得早,生前没接触过男人是吧,今天,我刚到底!就不看!】
她壮着胆子反驳:“臣妾就不看,有本事,皇上就把臣妾打入冷宫。”
萧域轻笑出声,对一旁规避的宫女说道:“来人。”
掌事姑姑快步上前,恭敬行礼:“奴婢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皇上有何吩咐?”
激将法生效了,余浅月仿佛看到升级的曙光,她猛然抬头,期待感拉满。
“把皇后带回蒹葭宫。”
说完,萧域扬长而去,今日还有政务要处理,就不逗她玩了。
没有等来废后入冷宫的旨意,余浅月瞬间垮脸,她盯着萧域的背影,愁容满面。
【不是吧,这都不生气?暴君转性了?】
她垂头丧气:【诶!该怎么做…他才会把自己打入冷宫?三个月,其实说快也快,不行!我绝对不能错过受伤的大盗。】
对于不会武功的余浅月来说,凭一己之力逃离皇宫,难度犹如登天,几乎不可能,只能求助于他人。
萧域没走多远,还能听到余浅月的心声,他浑身肌肉紧绷,眼神狠厉。
她还存有与盗贼离宫的想法?
痴心妄想!
现在就吩咐陈易大规模搜捕江洋大盗,胆敢拐朕的人,下场唯有一个死字。
————
蒹葭宫。
余浅月一回来,就坐在桌前逗弄闪电龟,顺便复盘剧情。
南巡回来,她没去成冷宫,叶晚颜本来要封妃的,结果暴君把人关进地牢。
余浅月仰天长叹,快愁死了,这一年来,她认认真真走剧情,勤勤恳恳装懦弱,生怕节外生枝,就盼着一朝发疯,住进冷宫。
可现在,苦受了,好日子没来!
她崩溃抓头,眼神空洞无物。“我这一年,算白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