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人唰的一下脸色变得煞白,差点没站稳,她的贴身宫婢喜儿眼疾手快,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主子。
莫名其妙被禁足,这对于赵美人来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她一头雾水,满脸困惑:“皇上,禁足?为…为何?臣妾哪里做错了?”
萧域随便找了个借口:“朕不喜青色,你还敢穿缥碧衣裳出来招摇。”
赵美人:“?”
眼下,她也没有多余时间思考,慌张跪下:“…臣妾可以马上脱下来,请皇上息怒。”
萧域:“大庭广众下宽衣解带,成何体统,禁足一年。”
半年变一年,赵美人愕然失色,她瘫坐在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找补,婢女喜儿冲她微微摇头。
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喜儿的提醒,使赵美人暂时冷静下来了,她背靠太后,还担心没有来日吗?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垂眼,只好把委屈咽回肚子里,磕头谢罪:“臣妾有罪,臣妾领旨。”
余浅月:【小本本记下来,暴君讨厌青色,穿了会禁足半年,当众脱衣,禁一年。】
【偏偏是在自己宫里禁足,如果是去冷宫的话,那我明天肯定穿一身绿在暴君跟前晃悠。】
与此同时,萱妃刚想开口,许昭仪急忙将她拉回,小声道:“姐姐,皇上似乎心情不佳,何必上赶着找不痛快?”
“可是……”
话音未落,就有一个不怕死的先打探起叶晚颜的底细:“皇上,臣妾听闻…有新人入宫了?”
“不知…新来的妹妹哪里冲撞了您,怎么把她挪到地牢去了?”
萧域:“你又是哪个宫的?”
“臣妾是勤霞宫的张贵人。”
余浅月沉思片刻:【张贵人?没印象,应该是没啥厉害背景的挑事精,跟我一样,脑残炮灰一个。】
【不对不对,我可不是脑残…】
萧域:她是!
为避免接二连三的询问,萧域不想多费口舌,直接上威胁:“谁再敢多说一个字,就去地牢与她作伴!”
话毕,所有妃嫔诚惶诚恐,纷纷跪下:“臣妾不敢,请皇上明鉴。”
余浅月慢了半拍,不情不愿的下跪。
【烦!动不动就跪!膝盖不会疼的吗!?】
萧域见乌泱泱跪了一地,也烦了。
这群女人有毛病吧,早让她们退下了,识相点离开就是了,非要多嘴说几句,到最后,全跪地不起了。
萧域本就不多的耐心已被消磨殆尽,他声寒如冰,气势凌厉:“还不快滚!”
“是,臣妾告退。”她们行完礼,火速撤离,皇上又又又生气了,此地不宜久留!
萧域轻叹,每次都这样,态度稍微好一点,她们就得寸进尺,问东问西,一发火,就全老实了。
……
余浅月起身,正好看见妃嫔们落荒而逃的场景,她倒是不急,慢悠悠行走。
【看吧看吧,一提到暴君的亲亲老婆,他就不开心啦,宝贝着呢,特意安排心腹亲自押送,生怕磕了碰了,还好你们滚得快,不然,暴君可要霸气护妻了。】
听到亲亲、宝贝、护妻等字眼,萧域再也压制不住怒气:“皇后,你滚回来!”
余浅月身体一僵,脚步一顿。
【干嘛呢这是?滚来滚去影响多不好,我还想回宫看望闪电龟呢,它打败一众乌龟,溜起来最顺手,有段时间不见了,说实话,还怪想它的…】
她眉心蹙起,把不情愿写在脸上:【暴君没事叫我干嘛?他这个人凶巴巴的,我不爱跟他说话。】
余浅月转身那一刻,发现萧域脸色阴沉可怖,黑眸似有小火苗燃烧。
她愣了一下,不解地眨眨眼:【我靠!他这是要爆炸了吗?】
萧域胸口堵得慌,这个女人,气人话术一套一套的,他走到余浅月跟前,扣住她下巴,居高临下俯视。
第一次近距离观赏萧域的逆天神颜,余浅月呼吸微促,瞳孔一震:【怎么回事?暴君明明凶的要死,可这个角度看上去,感觉他好帅啊…】
萧域:“?”
为分散注意力,余浅月视线向下移,瞳孔再震,完全被萧域劲劲的胸肌所勾引。
【视觉盛宴啊,哪怕有龙袍遮挡,依稀感觉…好大!!】
萧域:“……”
【该死!这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搅得人脸发烫,狗暴君不愧是男主,皮相、身材堪称顶配,坏了坏了,我好像有点馋他身子…】
冷不丁被夸一顿,萧域的耳垂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掐下巴的力度减轻了几分。
一直被骂,突然被夸,说实话,萧域还真有点不适应,略显不自在。
余浅月嘴上骂那么狠,结果…她馋我身子?
【不行不行!太罪恶了!暴君可是有妇之夫,天下男人千千万,独独不能馋他。】
萧域眉峰轻皱,唇角向下一撇,有妇之夫?余浅月不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么?
为什么不能馋他?
不馋他,那她还想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