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脖子上总挂着枚细细的银链,链尾坠着块指甲盖大的和田玉。
是妈妈在我 18 岁生日时给的,玉色温润,上面刻着个极小的 “清” 字。
她帮我把链子扣在颈间,指尖轻轻蹭过玉坠:“星星,人要像玉一样,清透干净,就算受了磕碰,也别失了本真。”
这枚玉坠陪我走过了八年,从 2016 年意外入圈,到 2019 年被周曼盯上,它始终贴着我的锁骨,像妈妈的手,轻轻护着我。
旁人总说我 “像从古画里走出来的”—— 眉眼浸在雾里似的,眼尾微微上挑却无半分锐利,鼻梁高挺却线条柔和,笑时嘴角梨涡浅得像漾开的水纹,皮肤是冷调的白,穿素色古装时,总被剧组的化妆师打趣 “自带柔光滤镜,省了不少粉”。
2016 年夏天,我 19 岁,在苏州平江路帮妈妈看文创店,穿件洗得软塌的棉麻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正低头给手工书签系红绳。
阳光落在我发顶时,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走过来,递我张名片:“小伙子,我是《巷口晚风》的导演,你这气质,太适合剧里的校园诗人林砚了。”
我攥着手里的红绳,指尖无意识摸向颈间的玉坠,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人:“我没学过演戏,怕毁了您的剧。”
可导演天天来店里等我,有时还带杯妈妈爱喝的茉莉花茶,妈妈劝我:“去试试吧,就算不成,也当去北京长见识了。”
最后我揣着那枚玉坠,坐上去北京的高铁,窗外的风景往后退,我摸着冰凉的玉面想:要是能靠自己让妈妈不用再守着漏风的小店,就好了。
最初三年,我像被命运温柔相待的人。
为了更规范地管理片酬和公益支出,2018 年我注册了家小文化公司,没雇人,只请了兼职会计,主要用来对接山区图书馆的捐赠事宜。
第一部戏《巷口晚风》,我演校园诗人林砚,戏份不多,但导演说 “你往那一站,就像书里走出来的”。
我没敢懈怠,把角色的诗集翻得卷边,连走路时指尖轻捻书页的小动作都对着镜子练,就怕辜负了这份信任。
剧播后,我意外圈了波 “初恋脸” 粉丝,有人说 “俞琉星的眼神像含着春雾,看一眼就心软”。
拿到第一笔片酬时,我没买任何东西,直接打给妈妈,让她先把小店的漏雨问题修了。
2017 年,我接了古装剧《雾山诀》,演默默守护女主的上仙墨清辞 —— 白衣广袖,长发及腰,拍戏时吊威亚吊到腰伤复发,却还是坚持自己完成打戏。
有场戏需要在人造雪地里跪半个时辰,导演说 “可以用替身”,我却觉得 “墨清辞的委屈得自己扛才真”,最后冻得嘴唇发紫,却在镜头里演出了上仙的清冷与隐忍。
剧没爆,但 B 站有人剪我的片段,标题写着 “这般仙系风骨,难得一见”,片酬也涨了不少 。
那年冬天,我咬咬牙,在苏州给妈妈买了套带阳台的房子,还把她的小文创店扩成了三十平米的书店。
同时在京郊给自己买了套带小院子的公寓,配了辆低调的代步车,方便跑剧组时开车往返。
妈妈搬新家那天,抱着我哭了好久,手指轻轻摸我颈间的玉坠:“星星终于不用让妈妈担心了。”
2018 年,我凭都市剧《慢时光与你》提名新锐演员奖,饰演温柔内敛的设计师顾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