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光线稍暗,陈设简单。
陈烬几步走到里间,那里有一张铺着崭新、却略显凌乱的厚实毯子的木板床,这些毯子,正是他今天一大早像个疯子一样迫不及待从别处搬来铺上的。
他没有任何前奏和缓冲,手臂一甩,直接将肩上轻飘飘的、还在徒劳挣扎的小人儿,扔到了那张铺满了柔软毯子的床铺上。
苏晚星陷入一片突如其来的柔软中,还没从被粗暴对待的眩晕里回过神,一抬头就看到陈烬高大的身影已经笼罩了下来,如同盯紧猎物的饿狼,眼神幽暗得令人胆寒。
她昨天穿着衬衫长裤,被陈烬占尽了便宜。
今天苏晚星多了个心眼,特意换上了一件红色波点、长及小腿的布拉吉裙子。
虽然布料柔软,款式清新,衬得她更加娇嫩,但是她潜意识里或许觉得,这样更长一些的连衣裙能形成一层无形的保护,或者至少……在不得不面对他乱动的手时,能多一分体面。
然而,她失算了。
当陈烬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扔到铺着厚毯的床铺上时,巨大的冲击力让裙摆瞬间扬了起来,露出一双笔直、雪白、纤细得不像话的小腿,以及一小截莹润的膝盖。
那抹猝不及防暴露的雪色,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在红色裙子的衬托下,像一道强光瞬间牢牢抓住了陈烬的视线,点燃了他眼底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灰烬。
苏晚星还陷在柔软的毯子里,被摔得有些发懵,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风光乍泄”意味着什么。
然而,陈烬已经像盯准猎物的豹子,猛地俯身。
“你……”苏晚星吓得惊呼,但声音还未完全出口,就被更令人惊恐的声音打断。
“刺啦——”
苏晚星今天精心穿上的布拉吉裙子,从下摆被一股蛮力粗暴地撕开了一道大口子,她短促地倒吸一口凉气,眼中瞬间涌上惊恐的泪水。
她双手抵着男人坚实如铁的胸膛。
但陈烬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他灼热的唇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狠狠吻住她。
接下来……
(˵¯͒〰¯͒˵)……
持续了许久,直到——
“轰隆!咔嚓!”一声木料断裂的刺耳声音响起。
那张本就年代久远、又承受了太多的木板床终于彻底散架,变成了一堆废墟。
一切声响戛然而止。
扬起的灰尘在从窗户透进的光柱中飞舞。
一片狼藉的碎木和凌乱毯子中,苏晚星像只被吓坏的小动物,只能仓促地裹着一条勉强遮体的柔软毯子,无助地趴在陈烬汗湿的胸膛上细细地颤抖着。
陈烬眼中罕见地闪过一丝错愕,看着身下坍塌的床铺,眉头瞬间拧紧,一股暴戾之气涌上心头。
该死的,这是哪个废物买的床?
他心底恶狠狠地咒骂,几乎立刻就想把负责置办这处“安全屋”的人揪出来毙了。
但紧接着,他感受到怀里女孩细微的害怕的颤抖。
不知道身下的小东西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木床塌陷惊吓到,还是依旧沉溺在他方才过于……她似乎寻求庇护一般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这依赖的、全然脆弱的姿态,奇异地抚平了陈烬心头刚刚升起的暴戾,转而升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懊恼和一种更深的躁动。
他原本打算将人……以此平息那股烧得他心烦意乱的欲火,找回自己冷静。
可现在……怎么感觉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上头了?
真是个小妖精,太他妈软了,声音还甜的要命,从里到外都甜软得让他想把人揉碎了吞下去。
他猛地伸手,揪住苏晚星的后颈,迫使她抬起那张布满泪痕、眼神还有些涣散迷茫的小脸。
看着她这副被欺负狠了的傻乎乎模样,陈烬喉结滚动,低头再次狠狠吻了上去。
带着一种近乎啃咬的力道,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所有权,平息内心那股更加汹涌的陌生情绪。
不管了,他在心中冷哼,反正这小东西注定逃不出他的掌心……直到她彻底乖顺,到他腻烦为止!
一个模糊的计划掠过脑海——上次调查的资料显示,她二姐正为工作发愁,面临下乡?呵……下一步,正好......
陈烬又抱着苏晚星吻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她快要喘不过气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然后,他利落地站起身,走到房间角落一个半旧的衣柜前,慢条斯理的收拾好自己。
穿好后,他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同样是崭新的、浅蓝色的布拉吉裙子,看尺寸,竟是完全贴合苏晚星的身形。
陈烬随手将裙子丢到还蜷在毯子里发呆的苏晚星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换上。”
苏晚星看着那件崭新的裙子,又看了看自己被撕毁的红色波点布拉吉,咬了咬下唇,屈辱感再次涌上。
但在男人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她还是默默地、背过身去,飞快地套上了那条浅蓝色的裙子。
裙子很合身,布料柔软,但她穿在身上却感觉像套上了一件无形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