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春桃的鼻子骂:“你个没用的东西!麝香是能随便碰的吗?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欣常在!”

皇后面上生气指责,心里却高兴的很。这个宫里怎么可以有皇子降生。

春桃吓得魂都没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是地上太滑了,奴婢没站稳!”

可再怎么解释也没用,欣常在没了孩子,皇后正一肚子高兴没地方发,当即下令把春桃拖下去杖责五十,贬去浣衣局来庆贺一下。春桃被拖走时,还在哭喊着“冤枉”,可谁也没当回事——毕竟宫里的宫女笨手笨脚,打碎东西是常有的事,没人会想到这背后另有蹊跷。

只有安陵容,在自己宫里听宝鹃说起这事时,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春桃也是可怜,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宝鹃却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只叹了口气。

安陵容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香包闻了闻。

那香包里的香料,是她前几日“不小心”多调了一份,特意让宝鹃送给春桃的。香包里加了点滑腻的草药粉,闻着没什么特别,可沾在手上却容易打滑——春桃整理香料时,手上沾了香粉,再去拿锦盒,可不就容易滑掉吗?至于那麝香,原本是放在柜子最里面的,也是她前几日去皇后宫里“请安”时,“不小心”把锦盒挪到了桌边,才让春桃一伸手就能拿到。

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谁也不会把春桃的失误和她安陵容联系起来。

短短两个月,宫里接连出事:祺贵人晕厥,春桃被贬,宫里的人都觉得是冲撞了什么,连带着皇后的气色也越来越差。只有安陵容,依旧每天穿着素净的衣服,温顺地给皇后请安,偶尔调些香料送给宫里的嫔妃,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这天晚上,安陵容又来到小厨房,看着灶台上的药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拿起银勺,在空碗里轻轻敲了敲,像是在盘算着下一个目标。窗外的月亮躲在云里,透着股冷光,映在她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就像她这个人,表面上是温顺无害的小羊,背地里却藏着一把锋利的刀,不知不觉间,就把对手一个个拉下马,而自己,却始终站在安全的地方,笑看风云。

宝鹃端着一碗莲子羹进来,见她又在发呆,轻声道:“小主,夜深了,该歇息了。”

安陵容回过神,接过莲子羹,舀了一勺慢慢吃着,声音软乎乎的:“不急。宫里的日子还长着呢,总得找点乐子,不然多无聊啊。”她说着,眼神又飘向了窗外的夜空,仿佛已经看到了下一个“出事”的人。

紫禁城的夜依旧深沉,小厨房里的灯还亮着,映着安陵容的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像个藏在暗处的猎手,正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出现。而宫里的人,还在为接连发生的“意外”议论纷纷,谁也没料到,这一切的背后,竟是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安陵容,在不动声色地布着一盘大棋。

次想起祺贵人说的话,想起甄嬛总把沈眉庄护在身后的模样,她就咬着牙告诉自己:只要除掉皇后的人,姐姐就不会被欺负,姐姐就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