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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要手上发力,废了她这条腿的时候。
门突然开了。
几个身穿黑西装保镖鱼贯而出。
紧接着,一个穿着订制衬衫年轻男人走了出来。
陆晟。
京海陆家的太子爷。
“吵死了。”
“谁在我的场子闹事?”
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沙发上浑身是血的妹妹身上。
“哭什么哭?”
“晦气东西,扫了我的兴。”
“本来还想让你多陪那一会,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就滚去洗厕所。”
秘书见主子来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扎着从我手里滑下来。
连滚带爬地扑到陆晟脚边,抱住他的大腿哭诉。
“陆总!您可来了!”
“这疯女人闯进来就打人!还要杀了我!”
“她把您的酒柜砸了,还说陆家算个屁!”
“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陆晟低头看了一眼秘书那张花了妆的脸,嫌弃地把腿抽出来。
“你是她姐?”
“那个传说中在大西北种地的?”
周围那群狐朋狗友发出一阵哄笑。
“哟,种地的力气就是大啊,这一脚能踢死牛吧?”
“这身衣服哪买的?拼夕夕九块九包邮?”
“土包子进城,这是要把我们笑死好继承我的花呗吗?”
恶意的嘲讽像潮水一样涌来。
妹妹把头埋得更低了,浑身都在发抖。
我拍掉陆晟的手,嫌脏似的在风衣上擦了擦手。
冷冷盯着他:
“是你让人灌她酒?”
“是你纵容下属行凶?”
“是你让她跪在碎瓷片上?”
每一个问题,我都往前逼近一步。
陆晟被我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但他很快稳住心神。
点燃一根雪茄,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烟雾喷在我的脸上。
“行凶?小姐,我想你搞错了。”
“是她自己不懂规矩。”
“我陆家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让她陪几个重要客户喝喝酒,那是看得起她。”
“多少外围想爬进这个包厢都没门路,她倒好,装什么贞洁烈女?”
“弄脏了我的地毯,让她跪一会儿反省一下,怎么了?”
他摊开手,一脸无辜。
周围的人跟着起哄。
“就是啊,能进这包厢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给陆总提鞋都不配。”
“我要是她,早就脱光了谢谢陆总栽培了。”
一句句污言秽语,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
妹妹扯着我的衣角,哭着小声哀求:
“姐,别说了,求你了。”
“我们走吧,惹不起的。”
“爸妈还在家,要是陆家找麻烦,爸妈会打死我的。”
长期的打压和洗脑,她首先想到的还是不要给家里惹麻烦。
我的心像是被刀绞一样疼。
我反手握住妹妹冰凉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她。
然后抬头。
目光如刀,直刺陆晟。
“道歉。”
“赔偿。”
“断这女人一条腿。”
“这事算完。”
包厢里安静了一秒。
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声。
陆晟笑得腰都弯了,手里的酒都洒了出来。
“让我道歉?”
“还要断我秘书的腿?”
“你在大西北吃沙子吃傻了吧?”
“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他猛地收起笑容,脸色变得阴狠。
打了个响指。
那十几个黑衣保镖瞬间围了上来,手里提着甩棍。
将我和妹妹团团围住。
陆晟退后一步,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虽然是个村姑,但长得还算有点野味。”
“姐妹花更有意思,正好给客户助助兴。”
“把门堵上,今晚谁也不许出去!”
看着周围逼近的保镖,我没有一丝慌乱。
“好。”
“既然不想体面。”
“那我就帮你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