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方雪现在肯定像热锅上的蚂蚁。
“奇点科技”的系统崩溃，已经不是秘密了。
财经新闻的头条，社交媒体的热搜，铺天盖地都是关于“奇点科技”的负面消息。
#奇点科技系统全面瘫痪#
#奇点科技股价连续两日跌停#
#百亿女总裁方雪遭遇滑铁卢#
我用酒店的电脑，看着这些新闻，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这就是你想要的“新鲜血液”，这就是你选择的“专业团队”。
方雪，你现在后悔了吗？
后悔为了一个花瓶，赶走了那个唯一能帮你托底的人？
手机开机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的下午。
上百个未接来电，几百条微信消息。
有前同事的哀求，有猎头的橄榄枝，还有一些幸灾乐祸的同行。
但最重要的，是方雪发来的那几十条短信。
从一开始的命令和质问：
“江晨，立刻回我电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是在毁掉我们所有人的心血！”
到后来的威胁和利诱：
“你要的股份，我可以给你双倍！只要你回来！”
“江晨，别逼我用法律手段！”
再到最后的哀求和妥协：
“阿晨，算我求你，回来吧。公司不能没有你。”
“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听信张昊的话。你回来，我马上让他滚蛋。”
“只要你肯回来，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阿晨。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叫过我了。
上一次，还是公司刚创业的时候，我们挤在十几平米的民房里，吃着泡面，画着产品原型。那时候，她会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阿晨，等我们成功了，我送你一辆跑车。”
可惜，时过境迁。
这声迟来的“阿晨”，现在听起来，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看着最后那条“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嘴角的笑容，变得冰冷而残忍。
方雪，这是你说的。
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这一次，她几乎是颤抖着接起来的。
“林……江晨？”她的声音沙哑，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方总，考虑得怎么样了？”我靠在躺椅上，看着夕阳染红了整片天空。
“我答应你，你之前说的所有条件，股份，奖金，我全部兑现，我给你三倍！”她急切地说，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三倍？”我嗤笑一声，“方总，你是不是忘了，你公司的股价，已经跌了多少了？现在的三倍，还比不上原来的一半。你当我是傻子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她压抑的抽泣声。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冷静自持的冰山女总裁，哭了。
“那……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回来？”她带着哭腔问。
“回来？”我慢悠悠地说，“可以啊。不过，我的条件，变了。”
“什么条件？你说！”
“第一，我要你公司51%的股份。我要绝对控股。”
方雪倒吸一口凉气：“你疯了！这不可能！”
“奇点科技”是她的命，让她交出控股权，比杀了她还难受。
“不可能？”我笑了，“方总，你好像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没有我，你的公司，明天就可以申请破产清算了。到时候，你手里的股份，一文不值。51%的废纸，和49%能起死回生的黄金，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