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我故作惊讶，“那方总怎么说？”
“方总快气炸了！刚才在会议室里，直接把笔记本电脑给砸了！她让张昊立下军令状，三天之内必须恢复系统，不然就让他滚蛋！”
“那挺好啊。”我轻笑一声，“那你们就等张大神的表演咯。”
“林哥！我的亲哥！你别闹了行不行！现在只有你能救公司了！你留下的那些文档，根本就是天书，我们完全看不懂啊！”
“看不懂就对了。”我淡淡地说，“那是我写给我自己看的。”
“哥，算我求你了，看在大家同事一场的份上，你就帮帮忙吧！你要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你！”
“哦？你们？”我反问，“你们能替方雪做主？”
小李沉默了。
是啊，他们只是打工的。真正能做主的，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女总裁。
我不再理会小李，把手机扔回原处，戴上墨镜，继续享受我的日光浴。
我知道，方雪现在肯定在经历人生中最煎熬的时刻。
她那么骄傲，那么自负，怎么可能轻易向我这个被她亲手赶走的人低头？
她一定会先逼着张昊想办法。
而张昊，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为了不在方雪面前丢脸，也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哪怕是饮鸩止渴。
我等着。
我有的是耐心。
第一天，风平浪静。除了前同事们的骚扰，方雪和张昊没有一个人联系我。
我猜，他们可能在尝试重装系统，或者从某个古老的备份里恢复数据。
天真。
我埋下的“病毒”，是会自我复制和变异的。只要核心代码不被修正，它就会像癌细胞一样，不断扩散，感染每一个新的数据。
第二天，骚扰电话少了很多。
我猜，他们可能已经放弃了挣扎，正在开会讨论如何甩锅。
我发了第二条朋友圈。
一张我在海底潜水，和海龟同游的照片。
配文：“世界那么大，以前怎么没发现？”
第三天早上，我正在享受酒店的SPA服务，一个陌生的国际长途打了进来。
我看着那个号码，笑了。
是方雪的私人助理，用酒店的电话打的。看来，她终于坐不住了。
我慢悠悠地等技师按完，才披上浴袍，走到阳台上，回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
但里面传来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和不甘。
是张昊。
“江晨！”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哟，张大助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掏了掏耳朵，懒洋洋地说。
“你到底对系统做了什么手脚！”他质问道。
“我做什么手脚了？”我装傻，“交接单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白纸黑字，你也签字画押了。怎么，现在想反悔？”
“你……你肯定留了后门！不然系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崩溃！”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张大助理。”我的声音冷了下来，“你这是在污蔑我。没有证据，我可是要告你诽谤的。到时候，咱们法庭上见？”
“你！”张昊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只能在那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我能想象到他现在气急败坏的样子。
“怎么，你那几百万年薪的精英团队，连这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我继续嘲讽，“看来方总这钱，花得有点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