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张碎片上都有"青黛"二字。
"二十年前的报纸。"我蹲下，指尖碰到泛黄的纸片，"全是百乐门的新闻。"
林护士长后退两步。她白大褂口袋里滑出一把钥匙，正好落在一张剪报上。照片里的小女孩手腕缠着绷带，站在烧焦的百乐门招牌前。
"苏白露的妹妹？"我捡起钥匙，"还是说...你就是苏青黛？"
太平间的灯管突然爆裂。玻璃碎片雨中，我看见林护士长的瞳孔剧烈收缩。她转身就跑，皮鞋跟敲在地砖上的声音像催命的鼓点。
我追到楼梯口，正撞上陈探长。他警服领口沾着血迹，手里捏着半张烧焦的戏票。
"来得正好。"他拽住我胳膊，"女尸身份查到了。"
停尸房的冷气更重。陈探长掀开白布，女尸脖颈处露出半截纹身——百乐门的招牌图案。
"三年前的舞女。"他手指划过尸体锁骨，"苏白露的跟班。"
我盯着女尸手腕。缝合线的打结方式我很熟悉，是圣玛利亚医院特有的外科结。
"死亡时间？"
"昨晚十点到十二点。"陈探长突然笑了，"巧了，那会儿苏小姐正在我办公室做笔录。"
手术刀在我掌心发烫。我摸到口袋里那枚耳坠，珍珠表面的刮痕触感清晰。
护士台电话突然响起。值班护士接起来，脸色瞬间煞白。
"程医生！207病房..."
我冲上楼时，苏青黛正站在窗边。她病号服袖口卷起，露出手腕上新鲜的缝合线。阳光穿透她的身体，在地板上投下淡薄的影子。
"你杀了她。"我举起耳坠，"为什么？"
苏青黛转身。她指尖抚过窗台上的白玉兰，花瓣瞬间枯萎。
"你分得清吗？"她声音很轻，"活人和死人。"
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林护士长跌跌撞撞地闯进来，手里攥着烧焦的戏票。
"七月十七日..."她眼神涣散，"那场火..."
陈探长出现在门口。他警徽反着光，照出苏青黛手腕内侧的疤痕——那根本不是割腕的痕迹，是缝合线的旧伤。
"尸体解剖结果出来了。"他举起证物袋，里面装着半融化的珍珠，"和灯光师胃里的一样。"
苏青黛笑了。她摘下另一只耳坠，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珍珠滚到边缘，啪嗒一声落在地板上。
"你们医院。"她看着我说，"地下三层是什么？"
警报器突然炸响。林护士长尖叫着撕扯自己的头发，她的指甲缝里全是泛黄的报纸碎屑。
陈探长拔出手枪。枪口在苏青黛和我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