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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的瞬间，我本能地张开嘴。
可话音未落我就后悔了。
他们眼中的急切，在听见这个称呼时，迅速被厌恶覆盖。
「别这么叫我们！」
「我们秦家没你这样的孩子！」
说着，一摞照片被劈头盖脸地摔在了我的脸上。
秦灵灵凑上前，捡起散落的几张，随即掩住嘴，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
「哎呀，姐姐......我还以为你在外面那三年，真的在好好学规矩呢。」
「之前就听人说，你成天和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她蹙着眉，眼神却带着笑。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呀......」
我从沙发边缘跌落到地上，手抖得厉害，挣扎着去捡那些散落的照片。
只一眼，便如坠冰窟。
我仿佛再次被拽进了曾经那些无法喘息的夜晚。
黏腻下流的笑声，粗暴撕扯衣服的手，身体被无情贯穿碾碎的剧痛，还有那些几乎要怼到脸上的摄像头......
「不要......不要......」
一下一下用力捶打自己的脑袋，想要把那些声音和画面从脑子里挖出去。
甚至开始不停地抓挠着身体，衣领被我扯得歪斜破烂，大片新旧交叠的伤痕暴露出来。
爸妈和哥哥纷纷皱起眉头，他们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正欲上前，便被秦灵灵的声音打断：
「天啊！姐姐，你身上这些暧昧的痕迹......你们玩得这么过火吗？」
她摇摇头，语气里满是痛心疾首：「真是把我们秦家的脸都丢光了。」
所有向前的脚步，霎时钉在了原地。
连同脸上的担忧也瞬间散得无影无踪。
哥哥弯腰，捡起其中几张照片。
他指节用力到泛白，越往下翻，手就抖得越厉害。
「秦茵茵。」他抬起头，失望地闭了闭眼睛。
「亏我还真以为你真的学乖了，刚才竟然还在担心你！」
下一秒，他猛地扯起我的胳膊，径直拖向卫生间。
「不要！放开！」
「别碰我......别过来！！！」
我分不清是回忆还是现实，只凭着残存的本能，剧烈地颤抖着向后缩。
他却毫无停顿，反手将我拽进去，一把扔进浴缸里。
随即扯过花洒，冰冷的水猛地喷在我身上。
「洗干净。」
他沉着脸，掐着我脖子，只说了这三个字。
水涌进口鼻，我被他粗暴的动作呛得剧烈咳嗽，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失去了耐心，烦躁地扔掉了花洒。
看着我蜷缩颤抖、狼狈不堪的模样，他胸口起伏，眼神晦暗不明。
「自己洗干净。」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
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了顿：
「那些人......我会查清楚。」
紧接着，是巨大的摔门声。
几乎在门关上的同一刻，我腹腔中的剧痛和恶心感再也无法抑制，山呼海啸般涌了上来。
我扑到马桶边，猛地吐出一口血。
全身力气被瞬间抽空，我浑身发软地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缓了好久，刚缓过一口气来，头顶的灯「啪」一声灭了。
紧接着，门外传来清晰的落锁声。
恐惧感灌顶，我脸色瞬间惨白，冷汗湿透后背，我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
我有严重的黑暗恐惧症。
意识涣散前，门外传来了秦灵灵恶劣的笑声和爸妈的催促。
「灵灵，洗完手赶紧来吃饭，饭菜一会儿凉了。」
「别管你姐姐了，她爱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