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到了？”林未试探着问。
穷奇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她，尾巴却不耐烦地甩了一下，扫起一片灰尘。态度很明显：不爽，非常不爽。
林未头痛起来。说服这头上古凶兽配合一次意外的直播已经是撞大运，要让它乖乖去九尾狐的地盘“面试”？她怕不是下一秒就要被判定为“忠良”给惩除了。
但苏妲的话点醒了她。数据是真的，热度是真的。这是她唯一的机会，或许……也是穷奇的机会？离开这个发霉的滞留区，离开那些劣质痒痒粉和空零食袋。
她慢慢走过去，在离穷奇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保持着一个自以为安全的距离。
“那个……刚才，谢谢你。”她干巴巴地说。
穷奇的耳朵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样。但是……效果很好。很多人喜欢你，给你打赏了。”她尝试着沟通，拿出手机，笨拙地点开后台数据和高赞弹幕，屏幕的光照亮了一小片区域，“你看，他们说你的肚皮……很可爱。”
穷奇猛地回过头，赤瞳怒瞪，低吼一声，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谁要可爱！它可是令人间闻风丧胆的穷奇！
林未吓得往后一缩，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还有很多人给你打赏了！很多钱！可以买……买很多很多‘恶作剧礼包-超级酸爽版’！买一屋子！”她记得那个空袋子。
穷奇的怒吼卡壳了。赤瞳里的怒火微微消退，掺入了一丝迟疑和……计算？它歪着头，似乎在理解“很多钱”和“一屋子恶作剧礼包”之间的等价关系。尾巴甩动的频率慢了下来。
有门！林未立刻趁热打铁：“明天，我们去见那只九尾狐。她那里有最好的资源，最多的钱，最大的舞台！只要你……稍微配合一下，像今天这样……展示一下你的……呃，亲和力。我们就能有源源不断的恶作剧礼包！还有高级牛肉！进口的！”她开始画饼，虽然也不知道穷奇吃不吃牛肉。
穷奇喉咙里发出咕噜声，不像呼噜，倒像是在权衡利弊。它讨厌那只骚狐狸，讨厌她的高高在上和浑身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