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瞎了？】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是呼噜吗？是穷奇在打呼噜？！】
【等、等等！那个毛茸茸的肚子！看起来好像……很好摸？！】
【凶兽的……肚皮？有点想埋……（我在说什么鬼话）】
【啊啊啊啊啊它尾巴勾主播手了！它是不是在撒娇？！是吧是吧？！】
【反差萌杀我！！！关注了！！！】
【打赏！必须打赏！给穷奇宝宝买肉吃！】
礼物特效瞬间淹没了屏幕，遮住了穷奇那半是懵逼半是享受的毛脸。
直播结束的瞬间，林未几乎虚脱在地。而穷奇猛地回过神，像是无法接受自己刚才的失态，发出一声羞愤的低吼，一翅膀扫开旁边的空零食袋，把自己团成一团毛球，面壁不动了。只有耳尖那一点点细微的抖动，泄露了它并非真正的平静。
林未看着后台那爆炸性的增长数据、满屏的打赏和“求下次直播”的催更，心脏狂跳，手还在抖。
就在这时，她的私人手机尖锐地响起，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号码闪烁着淡淡紫金光泽的来电。
她迟疑地接通。
对面沉默了片刻，然后，一个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酥媚入骨此刻却带着明显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扭曲的声音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是挤出来的：
“林未……你究竟是怎么让那头上古凶兽……愿意放下身段……”
电话那头，九尾狐总裁苏妲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才能勉强维持住语调的平稳，但尾音依旧泄露了极度的难以置信。
“……装猫的？”
好的，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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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带着一种几乎要实体化的震惊和强压下的扭曲，林未甚至能想象出苏妲那九条尾巴此刻是如何僵直地竖立着。
“……装猫的？”
林未握着手机，指尖冰凉又滚烫。她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说什么？说她是被逼到绝路瞎蒙的？说穷奇可能只是痒痒肉长在了肚子上？
电话那头，苏妲显然没指望她立刻回答，那酥麻的声线迅速收敛了惊异，重新裹上商业化的冷静，却比之前多了一丝难以忽视的锐利：“数据我看到了。三个小时，从零到平台小时榜第七，打赏额度……相当可观。穷奇的舆情监控显示，‘反差萌’、‘毛茸茸’、‘想rua’关键词热度正在指数级上升。”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明天上午十点，带着你的……‘穷奇宝宝’，来总部大厦顶楼办公室见我。我们需要重新评估你的……价值，以及，穷奇的商业潜力。”
“等等，苏总……”林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沙哑，“穷奇它……它的情绪可能还不稳定，而且……”
“林小姐，”苏妲打断她，声音里透出狐狸特有的精明与压迫感，“是你找到了它，是你开启了直播，也是你……创造了‘奇迹’。那么，维持并放大这个‘奇迹’，就是你接下来唯一的任务。明天十点，我不喜欢迟到。”
盲音响起。
林未放下手机，感觉后背一层冷汗。她转头看向角落。
穷奇已经不再面壁，而是侧躺着，巨大的翅膀收拢在背后，那双赤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明灭不定地盯着她，里面的情绪复杂难辨——有刚才被迫“卖萌”的羞愤，有对陌生处境的不安，还有一丝……对新奇体验的残余懵懂？它的一只前爪无意识地轻轻抓挠着身下的破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