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她带着浓重的哭腔喊了一声,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扑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骄傲和光鲜,狼狈得像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猫。
“我错了!李哲!我真的知道错了!”她死死抓着我的胳膊,仰着脸,泪水涟涟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哀求,“我不该装摄像头!我不该总查你定位!我不该撕你名片!我改!我什么都改!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你相信我!求求你了!别分手!我不能没有你!呜呜呜……”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颤抖,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她一边哭求,一边试图往我怀里钻,身体因为哭泣而剧烈地起伏着。
我站着没动,胳膊被她抓得生疼。看着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看着她眼中真切的痛苦和悔恨,心里某个角落确实被狠狠揪了一下。毕竟,是曾经真心喜欢过的人。
但是,这迟来的悔悟,太晚了。
那些被监控的日日夜夜,那些被精确到分钟支配的窒息感,那些在同事客户面前无地自容的难堪,还有今天下午项目黄掉时那种沉重的挫败……这些画面,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那一丝微弱的动摇。
她的眼泪是真的,她的痛苦是真的,但她的“改”,能持续多久?那深入骨髓的控制欲和占有欲,真的能因为一次分手威胁就彻底根除吗?我太了解她了。这更像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本能反应,一种对失去控制的恐惧,而非真正的反省。
“林薇,”我开口,声音干涩,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冷漠,“放手。”
她抓得更紧了,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不放!我不放!李哲,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我保证!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明天就把摄像头拆了!定位也删了!我……”
“我说,放手。”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用力,但坚定地,把自己的胳膊从她冰冷湿滑的手指中抽了出来。
她被我抽离的动作带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的光迅速黯淡下去,被更深的绝望取代。
“李哲……”她喃喃着,泪水更加汹涌,“你真的……这么狠心吗?我们半年的感情……你就一点……一点都不念了吗?”
我没有回答。感情?这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