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知道?
上辈子,我惨死地下室的新闻或许只占了社会版的一个小角落。而沈聿洲这位商业巨鳄的性取向传闻,以及他身边那位同样出色的男性助理,却在几年后的一场惊天动地的商业并购案中,以另一种惨烈的方式公之于众,成了人们茶余饭后唏嘘了足足半年的谈资。
那时我才恍然,原来我当初逃婚,阴差阳错,竟是避开了一个怎样精致而冰冷的牢笼。只可惜,我转头扎进了另一个更肮脏、更致命的陷阱。
重活一世,我只不过是在两个已知的糟糕选项里,选择了那个对苏家更有利、并且我已知晓底牌和退路的而已。
“我猜的。”我淡淡一笑,重新拿起那本财经杂志,翻到某一页,上面有沈聿洲和他那位英俊助理并肩出席某次峰会的合影,姿态默契,眼神交错间有种外人难以介入的磁场,“毕竟,沈总和他的特助,看起来确实很登对,不是吗?”
周小姐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视线,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粉碎,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和屈辱。
“可是……可是孩子怎么办?”她捂住尚且平坦的小腹,眼泪又涌了出来,“他只要孩子!他明确告诉我,生下孩子,给我一笔钱,让我永远离开……”
“所以,你的选择呢?”我打断她,“是拿着钱,放下孩子,远走高飞?还是舍不得沈家的富贵,宁愿守活寡,也要守着‘沈太太’的空名,看着他和他真爱在你面前朝夕相对?”
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得她体无完肤。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哪一条路,都是绝路。
我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
“周小姐,路是你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我按了按呼叫铃,“送客。”
佣人很快进来,客气却强硬地将失魂落魄、几乎无法自己行走的周小姐“请”了出去。
花房恢复了宁静,只有阳光静静流淌。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哥,帮我个忙。把沈聿洲那位白月光今天来找我的消息,还有她目前的大致处境,‘不经意’地透露给沈聿洲的那位特助先生。”
电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