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周聿安盯着被挂断的手机，胸口一阵憋闷。
他从未想过，那个一向温顺隐忍的宋凛，会变得如此……陌生。
接下来的几天，周聿安的生活开始出现一种微妙的失序。
回到家，没有温热的汤。
胃疼的时候，桌上没有提前备好的药。
深夜应酬回来，迎接他的只有一室清冷。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过去的三年，宋凛早已像空气一样，渗透了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而现在，空气被抽走了。
他开始窒息。
第5章 她对别人笑了
一周后，许若微转入了VIP病房。
李婉每天都守在那里，嘘寒问暖，亲自炖汤。
许若微靠在床头，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地看着周聿安。
“聿安，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和宋医生也不会吵架……”
周聿安看着她那张和记忆中几乎没有变化的脸，心里却第一次没有生出怜惜。
他想起了宋凛。
想起她穿着手术服，冷静地告诉他“手术很成功”时的样子。
想起她递出离婚协议时，那双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
“你好好养伤。”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起身离开了。
许若微看着他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晚上，仁心医院举办了一场庆功宴。
宋凛带领她的团队，成功完成了一例极其罕见的连体婴儿分离手术，轰动了整个医学界。
周聿安作为医院的最大投资人，自然也出席了。
他在宴会厅的角落里，一眼就看到了宋凛。
她没有穿白大褂，而是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长裙，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气质清冷如月。
她被一群人围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是周聿安从未见过的笑容。
不是那种温顺的、讨好的笑。
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自信而从容的笑。
一个年轻的男医生，是她团队的副手，叫秦朗，正仰慕地看着她，递给她一杯香槟。
宋凛接了过来，对他举杯，轻轻抿了一口。
那一幕，刺痛了周聿安的眼睛。
原来，她不是不会笑。
她只是，不对他笑了。
第6章 周聿安，你算什么
宴会进行到一半，宋凛去露台透气。
晚风微凉，吹起她额前的碎发。
身后传来脚步声。
宋凛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有事？”她问。
周聿安走到她身边，身上带着酒气。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找好下家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意。
宋凛觉得好笑。
她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
“周聿安，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的事，与你无关。”
“没关系？”周聿安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宋凛，只要我一天不签字，你法律上就还是我的妻子。”
他伸手，想去抓她的手腕。
宋凛却像预判了他的动作一样，后退一步，轻易地躲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