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影，挺直如松。
第3章 离婚协议，请签字
手术持续了六个小时。
当宋凛走出手术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她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疲惫却依旧清冷的脸。
周家人立刻围了上来。
“怎么样？若微怎么样了？”李婉急切地问。
宋凛的声音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而有些沙哑。
“手术很成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后续的恢复，看她自己的情况。”
李婉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随即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算你还有点用。”
她说完，便迫不及待地去看许若微了。
周聿安站在原地，他看着宋凛苍白的脸，和她手术服上沾染的血迹，喉结滚动了一下。
“辛苦了。”
这两个字，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分量。
宋凛没有看他。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不是纸巾，不是糖果。
是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A4纸。
她将纸展开，递到周聿安面前。
白纸黑字，标题刺眼。
《离婚协议书》。
“周聿安，”宋凛终于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着他，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手术室里的无影灯一样的冰冷，“我们离婚吧。”
周聿安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看着那份协议，上面，宋凛的签名已经签好了，笔锋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意思就是，”宋凛的唇角，牵起一个极淡的，带着嘲讽的弧度，“你的白月光，我救了。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把字签了，我们的婚姻，到此为止。”
她说完，将协议书塞进他僵硬的手里，转身就走。
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
就像她在手术台上，切除病灶时一样，精准，果断，绝不拖泥带ü。
第4章 他的世界，开始失序
宋凛说到做到。
她没有回那个曾被称之为“家”的别墅。
当天，她就让搬家公司取走了自己所有的东西。
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她搬进了医院附近的一套小公寓，是她婚前自己买的。
三天后，周聿安才在公司收到她律师寄来的包裹。
里面是那份离婚协议，和他留在别墅里，属于她的所有东西——他送的珠宝、名牌包、甚至是他当初求婚时用的那枚钻戒。
所有的一切，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周聿安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看着那枚戒指，第一次感到了烦躁。
他拨通了宋凛的电话。
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有事？”宋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带着一丝疏离。
“你非要闹成这样？”周聿安压着火气问。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周总，这不是胡闹。这是通知。”
“协议我已经签了字，你的那份，麻烦尽快。如果你不签，我会走法律程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