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谢没好气地说:“宝玉你来,我为何来不得?”
林黛玉忙问宝玉:“宝玉,你不在外祖母那里午睡,怎么来了我这?有什么事情吗?”她担心贾谢会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
宝玉这时已顾不上贾谢,焦虑地问:“妹妹自扬州回来,怎么跟我疏远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如果有什么不对,请你说出来,我一定改正。”
林黛玉正色解释:“宝玉,你何必多想,我们日渐长大,有些事情自然和小时候不同,但我们兄妹的感情还是和以前一样。”
宝玉叹道:“那我们为什么一定要长大,像小时候一样,姐妹们一起玩耍,不是挺好的吗?”
贾谢见状,忍不住插话:“宝玉,我刚看见二叔正在找你。”
贾宝玉猛然一激灵,赶紧嘱咐下人若老爷寻他,便说未曾谋面,匆匆离去了。
“你为何要惊吓他?”林黛玉嗔怪道。
“若不使他惊心,他又会在此傻傻地摔玉,到时老太太和二婶岂不怪罪于你。我这样做,却是图的什么?好心反而遭恶报。”贾谢无奈叹气。
“让我看看,我们的贾爵爷,竟这么小气,还和一个女子斤斤计较,你不觉得羞耻吗?”林黛玉俏皮地望着贾谢。
“紫鹃,还不快去安抚你家三爷。免得我受责备,落个不领情的下场。嘻嘻!”说罢,她倒在地上笑个不停。
“姑娘你毕竟是主子,怎能总是戏弄我们这些奴婢。”紫鹃脸上泛起红晕,转头跑开,但心中却泛起一丝窃喜。
愉快的时光总是飞逝。转眼间一下午过去,天色渐暗,黛玉前往贾母院中用饭,而贾谢则回到自己院落。
刚进门,便见炒豆带着两个新留头发的小丫头在院子里嬉戏。这两个小丫头长得一般无二,竟是一对双胞胎,胖嘟嘟的,十分可爱。
“三爷,咱们留下这两个妹妹吧,炒豆的月钱分给她们一半。”炒豆见三爷回来,忙跑过来提议。
经过剑兰的解释,贾谢才明白,今天府里挑选丫头,炒豆得知消息后跑去看热闹,不想回来时带了这两个刚留头的小丫头。
这两个丫头并未被选中,因为年纪太小,府里的丫头都是家生子。炒豆不知从何处听说没被选中的丫头会被卖到不好的地方。虽不懂那是什么地方,但知非善地。见两个小丫头哭得伤心,便自称是三爷让她来选丫头,那些下人不敢得罪她,只得让这两个丫头留下。
“三爷,大丫二丫的母亲病了,无钱买药,只能将她们卖掉。她们太可怜了,三爷,我们留下她们吧。”炒豆哀求地看着贾谢。
“三爷我有说不留吗?”边说边轻敲炒豆的头部。“哎呦!”炒豆皱着小眉毛,一脸苦相地说,“三爷会敲傻的!”但很快又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三爷,我就知道三爷最仁慈。”
两少女跪地轻轻呼唤一声:“奴婢给三爷请安。”
贾谢摆手让她们起身,笑道:“起来吧,平时无需劳作,尽情玩耍便是。既是炒豆带回,便以‘炒’为名,今后称作炒瓜、炒果如何?”他趣味地说着,随即挥手示意她们去玩。
次日,炒豆携带两位妹妹前往林黛玉处学习识字。得知妹妹们的名字后,林黛玉笑得前仰后合。
炒豆不解,问:“姑娘为何发笑?她们随我姓,有何不妥?”林黛玉笑得弯腰捧腹,“没错,跟您姓,真是……哎哟,笑死我了。”
炒豆不明所以,但也不再纠结,想着林姑娘笑便笑吧,无关大局。午后,贾谢派银二十两,并派人护送三位少女回家,其父母感恩戴德。
隔日,贾谢上朝,穿戴朝服,身为一等子爵,身着麒麟服。早朝之上,吴国公赵远提及北方罗刹国有侵犯之意,请陛下早做防备。想起往年与大周北方的战事,荣国公贾代善便是在北海一役中英勇牺牲,才有了这几年的和平。
隆兴帝眉梢微蹙,心中暗忖:国库稍见宽松,战事又起,难道天不遂人愿,不赐予朕更多准备时间?
北方要塞的统帅,江城伯李武,深受隆兴帝信赖,他擅长防守,也是一位勇猛的将领。
隆兴帝目光扫过贾谢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心想:朕有贾谢为倚,何惧罗刹国侵犯。“传令江城伯李武,严密侦查,一旦有变,速速上报。”
“还有何事,一并上报。”
“启禀陛下,山东旱情严重,颗粒无收,恳请陛下拨款200万两以赈灾,以防不测。”一户部官员出列禀报。
“准奏。”隆兴帝此刻财力雄厚,扬州抄家得银2000万两,加之与贾谢的琉璃生意,私库充盈。
朝会结束后,贾谢、牛继宗等人便至恩顺来酒楼。
“贤侄对北方局势有何见解?”牛继宗问道。
“世伯,大周与罗刹国必有一战。此战或是我们开国一脉重掌军权的契机。”贾谢回答。
“然而战场凶险,不知众兄弟是否愿意冒险。”贾谢环视开国一脉的年轻人。
牛亮等人相互对视,齐声回应:“愿听大人号令。”众人行军礼,唯有几人犹豫不决,被父辈踢倒。牛亮、韩铁、韩刚、柳风四人挺身而出。
贾谢点头,“若有人畏战,休怪我下手无情。各位世叔亦莫怪晚辈,此乃常情,总胜过战场上退缩。”
这话使得其他家族颜面扫地,纷纷告辞离去。
剩下镇国公府牛继宗、定国公府韩江、理国公府柳芳。
“贤侄,如何才能争取前往北方?你可有策略?”牛继宗问。
“世伯,景元与两派相争,必有一伤,但 ** 绝不会让景元势力再度坐大。形成难以控制的局面。”稍作停顿,他又说,“要么 ** 在普通将领中挑选,要么就在我国开国血脉中选拔。小侄正是最佳人选。因此,此次支援北海,小侄有九成把握获得此任。”
“贤侄才兼文武,果然不负老国公遗风。”牛继宗笑声响起,转而对牛亮等人言,“战时,一切听从谢哥儿号令,若有违令者,谢哥儿不究,我回来定不轻饶。”
“儿等(小侄)岂敢辱没家门。”几人郑重发誓。
“谢哥儿,尽管放手去做,若不幸战死沙场,也是他们命中注定。我绝无二话。”牛继宗神情严肃地说。
这些年开国一脉多空有爵位,未掌实权,言而无信。如今重获兵权之机,谁不想一展身手。但后辈不振,无奈何。牛继宗等虽为武爵亲贵,亦在兵部任职,却未直接掌握兵权,后辈只能在偏远之地带兵,且受景元勋贵压迫。
第四十一章 波斯猫
众人散后,贾谢返回荣国府私院,思绪飘向北方大营,三卫兵马,设大将军一位,统御三卫抵御罗刹国入侵。朝廷将派多少兵马支援,取决于罗刹国出兵规模。贾谢正思忖间,门被推开,三小身影涌入,正是荣国三炒:炒豆、炒瓜、炒果。
“刚从哪里玩回来,满头大汗?”贾谢轻敲炒豆。
“为何只敲我?”炒豆抚着脑袋抱怨。
“因为你最大。”贾谢笑答。
炒豆苦着脸说,“那我不做姐姐了。”
“晚了,你怎好意思做她们的妹妹?”贾谢奇问。
“三爷,你可以敲我,我不怕疼。”炒瓜说,“我也不怕疼。”炒果亦声道。
“去吧,你们总是这般调皮。敲也要先敲我这当姐姐的。”炒豆护妹心切,却还是笑颜如花,“三爷以后可不可以轻一点。”
“三爷,林姑娘收到了一只漂亮的猫,险些吞了她养的鹦鹉。林姑娘教训了它,现在关着呢,说是教好了再放出来。”炒豆激动地说。
“你很喜欢吗?”贾谢笑问,炒豆猛点头。
“等到猫生小猫,三爷给你要一只怎么样。”炒豆兴奋地跳起来,“谢谢三爷。”瓜果两人也笑得开心。
因天色已晚,众人并未前往林黛玉处。
林黛玉房内,一群女子正围着一只有着纯白毛发的猫咪。贾谢若在场,便能认出这是一只波斯猫。
“林姐姐,我可以抱抱它吗?”小惜春满怀期待地看着林黛玉,生怕她会拒绝。
“当然可以。”林黛玉笑答,若非她自己也喜欢,送给惜春也并非不可。
小惜春立刻抱起猫咪,脸上洋溢着喜悦。“这是什么猫,我怎么没见过。”探春问,目光转向贾宝玉。
“我也没见过。”贾宝玉搔头回答。
“父亲信中提到,这是一位西方胡商所赠,西方贵族的宠物。”
“这眼睛一红一蓝,真是太奇妙了。”贾迎春也说。
“看这猫咪的稀有,定价值不菲。也只有林姑父能弄到送给林妹妹。”薛宝钗笑道。
“我们不如问问三哥,他见多识广,或许知道这是什么猫。”小惜春提议。
“今日天色已晚,他日再向你三哥询问吧。”林黛玉轻点了惜春的额头。
神京城西郊,吴国公府内,“国公,这回绝不能再让赵国公他们占尽便宜。北海的援军将领,务必是我们这派的人。”粗犷的城阳伯杨方言道。
“我们就算争到了,这次的领兵将领也必定是贾谢。”赵远抚摸着胡须说。
“何故?”杨方不解地追问。
“因为我们景元功臣的功绩太过显赫,皇帝不得不打压一下。我们也不能再争,否则容易造成尾大不掉之势,那是自取 ** 。”赵远继续解释,“神京城的兵马大多由我们掌控,若再掌握边军,皇帝能安心睡眠吗?”
“虽然我们内部有两派相争,但皇帝还是会扶持开国一脉,以形成三足鼎立之态。这时谁若对贾谢不利,便是自寻死路。虽然我们不便亲自出马,但我们的后代可以去争取一些战功。”
“但这些家伙不是已经和贾谢闹翻了吗?”杨方直率地发问。
“世伯,我们虽然曾与贾谢有些冲突,但并未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而且我看贾谢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并非心胸狭窄之辈。我们还约定改日欢聚畅饮。”这时 ** 说道。
“看来开国一脉果然出了能人,既然如此,你就带我家那小子多与贾谢交往。”杨方说。
“小侄已经与各位世兄商量好了,明日便去寻贾谢。”
“哈哈!这就对了,以贾谢的个人武力,能结交他也是你们的荣幸。”赵远拍手笑道,接着说,“证明你这次没有白费功夫。我们这样的家族,稍微放纵一下无妨,但若不能审时度势,那就太愚蠢了。”
“儿子受教了。” ** 躬身行礼。
“据我所知,贾谢在边镇身披战甲而毫发无伤。你们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赵远问。
众人摇头不解。
“这代表,只要贾谢还有余力,他想杀谁就杀谁!”赵远意味深长地说。
“嘘!”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我也听我儿子提起过,贾谢能轻松举起乾清宫的石狮,而且面色如常,拥有万夫莫开之力。”城阳伯杨方道。
“嗯,即便是皇上,也要给他几分颜面。除非他逾矩,否则便无所忌惮。”赵远继续说道,“我们绝不能轻易让他抓住把柄。若遭其毒手,我们投诉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