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蛮荒祭品,灵均一手银针救己,一手丹药练兵。
昔日视她如草芥的战神王爷,如今跪求联手抗敌;
那位夺她八字的圣女,终被自己献祭的烈火吞噬。
系统在手,医术通天,她从卑贱奴隶到医神公主,一路逆袭。
只是那位曾冷眼旁观的王爷,看她的眼神为何愈发灼热……
这一次,她不仅要活,还要这天下,无人再敢轻她、负她、欺她!
痛!
刺骨的寒,像是无数根冰针,顺着四肢百骸钻进骨髓,冻得灵均意识都在发颤。
她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破败的茅草顶,漏着星子,冷风裹着雪沫子,从裂开的竹墙缝里灌进来,刮在脸上生疼。
“醒了?命还真硬。”
一道尖酸刻薄的女声,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扎进灵均耳中。
她偏头,看见一个穿着青布裙、腰间系着浆洗得发白的围裙的婆子,正叉着腰站在土炕边,三角眼瞪得溜圆,满脸的鄙夷。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滚起来!要是误了给圣女大人祈福的时辰,仔细你的皮!”
婆子说着,抬脚就往土炕边踹了一下,震得灵均五脏六腑都跟着挪了位。
灵均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她下意识地抬手捂嘴,咳出来的,却是黑红色的血沫子。
这不是她的身体!
灵均瞳孔骤缩。
她明明是二十一世纪古武世家的继承人,在秘境中拿到了失传的《九转医经》,却被最信任的师妹背叛,推下了万丈悬崖。
怎么一睁眼,就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零碎的记忆,像是潮水般涌入脑海。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灵均,是大楚王朝附属蛮荒部落里,最低贱的奴隶。
部落信奉神女,而神女座下,有一位身份尊贵的圣女——湘君。
三日前,圣女湘君在祭祀时,被凶兽所伤,神魂受损,巫祝说,需要一个与圣女生辰八字完全相同的人,献祭本命魂,才能替圣女挡灾续命。
整个部落,只有原主,与圣女湘君的八字一模一样。
于是,原主就被绑了来,灌了毒药,丢在这破茅草屋里,等着天亮,就被拖去祭坛,活活烧死。
而灌她毒药的,就是眼前这个婆子——部落里的管事,也是圣女湘君的奶娘。
“贱胚子,别以为装死就能躲过去!”婆子见灵均不动,又要伸手来抓她的头发,“圣女大人何等金尊玉贵,能让你替她去死,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灵均眼神一冷,手腕猛地一翻,精准地扣住了婆子伸过来的手腕。
她的力道极大,婆子只觉得腕骨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疼得惨叫出声:“你反了天了!一个贱奴,竟敢对我动手?”
灵均撑着虚弱的身体坐起来,目光扫过自己这具瘦骨嶙峋的身体,又看向婆子那张扭曲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她灵均,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师妹的背叛,秘境的坠落,已经让她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占了这具身体,还想让她去当替死鬼?
做梦!
“福气?”灵均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慑人的寒意,“这么好的福气,你怎么不去享?”
婆子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挣扎着骂道:“你找死!我告诉你,圣女大人的未婚夫,可是当朝的武安侯!武安侯府权倾朝野,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武安侯?
灵均的脑海里,又闪过一段记忆。
武安侯,名正则,是大楚王朝最年轻的战神,也是圣女湘君放在心尖上的人。
而原主,曾经远远地见过武安侯一次。
那是在部落的边界,他一身银甲,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眉眼冷峻,宛如谪仙。
原主只看了一眼,就红了脸,偷偷将他放在了心底。
可笑的是,就是这个被原主藏在心底的人,在得知需要一个替身替湘君挡灾时,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寻来便是。”
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灵均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不是因为原主那点卑微的少女心事,而是因为这凉薄的人性。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这些权贵眼中,竟如此不值一提。
“放开我!”婆子还在尖叫,“我这就去叫人,把你拖出去打断腿!”
灵均眼神一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就在这时,她的指尖,触碰到了原主贴身藏着的一块玉佩。
那玉佩通体漆黑,触手生温,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
就在灵均的指尖碰到玉佩的刹那,一股暖流,猛地从玉佩中涌了出来,顺着她的经脉,迅速流遍全身。
原本虚弱不堪的身体,瞬间充满了力气,就连刚才咳出来的内伤,都好了大半。
同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灵魂契合度100%,九转医经系统绑定成功!】
【新手大礼包已发放:洗髓丹一枚,基础医术精通,解毒术精通。】
【当前任务:活下去,逃离茅草屋。任务奖励:力量加成1点。】
灵均眼底闪过一丝狂喜。
九转医经!
竟然是她在秘境中得到的那本医经,跟着她一起穿越过来了,还变成了系统!
天无绝人之路!
婆子还在挣扎,嘴里的污言秽语不断。
灵均嘴角的笑意,越发冰冷。
她松开手,婆子踉跄着后退几步,捂着自己的手腕,怨毒地瞪着她:“你给我等着!”
说完,转身就想往外跑。
“跑?”灵均嗤笑一声,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拦在了婆子面前。
她现在有了系统加持,身手比之前矫健了数倍,这婆子在她眼里,就是个慢动作的靶子。
婆子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你……你想干什么?”
灵均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婆子的脸颊,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不想干什么。只是,你刚才说,让我替圣女去死,是我的福气?”
婆子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那我倒是想问问,”灵均的指尖,缓缓移到婆子的脖颈处,“要是让你替我去死,你觉得,这算不算你的福气?”
就在这时,茅草屋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寒风裹挟着雪粒子,呼啸而入。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兽皮的壮汉,腰间挎着砍刀,满脸凶神恶煞。
“刘婆子,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巫祝大人说了,时辰快到了,赶紧把这贱奴拖出来,带去祭坛!”
刘婆子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跑到壮汉身边,指着灵均,尖声喊道:“快!快把这个反了天的贱奴抓起来!她竟敢对我动手!”
两个壮汉闻言,眼神一凶,提着砍刀就朝灵均扑了过来。
灵均眼神一凛,不退反进。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从炕边掰下来的竹条。
竹条在她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两个壮汉的手腕抽去。
“啊!”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
两个壮汉手中的砍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手腕处,浮现出一道红肿的血痕。
他们不敢置信地看着灵均。
这个瘦得像根柴火棍的奴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灵均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她身形一闪,捡起地上的砍刀,反手抵在了刘婆子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的触感,让刘婆子瞬间面无血色,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想让我去祭坛?”灵均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可以啊。”
她看向门口的两个壮汉,眼神冷得像冰:“让他们送我去。不过,不是去献祭。”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是去,讨回我这条命,该有的代价!”
屋外的风雪,越发大了。
而茅草屋里的这一幕,只是这场从虐到爽的大戏,一个微不足道的开端。
远处的祭坛方向,已经传来了钟声。
那钟声,沉闷而悠远,像是催命的符咒。
灵均握着砍刀的手,稳如磐石。
她抬眼,望向祭坛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湘君,正则。
你们欠原主的,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你……你敢威胁我?”刘婆子脖子上的刀锋又陷进去几分,疼得她眼泪直流,却还在色厉内荏地嘶吼,“灵均,你别不知好歹!今日圣女祈福乃是天大的事,你若敢捣乱,整个部落都得给你陪葬!”
灵均嗤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逼得刘婆子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陪葬?”她目光扫过那两个吓得不敢动弹的壮汉,声音冷得像屋外的寒冰,“我一个贱奴,烂命一条,能拉着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东西垫背,赚了!”
这话一出,两个壮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不过是部落里的打手,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犯不着为了一个圣女,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刘婆子也慌了神,她能在部落里作威作福,全靠圣女湘君撑腰,可要是命都没了,那些权势富贵又有什么用?
“你……你想怎么样?”刘婆子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哀求。
灵均扯着她的衣领,将她往门口拖去,目光落在远处那座高耸的祭坛上,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很简单,带我去祭坛。”
她要去看看,那个占了原主八字,要吸原主本命魂的圣女湘君,到底长了一副什么模样。
她还要去问问那个武安侯正则,凭什么一句轻飘飘的“寻来便是”,就要断送一条无辜的性命!
两个壮汉见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忌惮。
他们不敢上前,只能乖乖地在前面带路。
风雪更大了,鹅毛般的雪花打在脸上,生疼。
灵均拖着刘婆子,踩着厚厚的积雪,一步步朝着祭坛走去。
路上的族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谁不知道灵均是个任人揉捏的贱奴?谁不知道刘婆子是圣女面前的红人?
可现在,那个贱奴竟然用刀架着刘婆子的脖子,大摇大摆地往祭坛走?
“这……这是怎么回事?”
“反了天了!她不想活了吗?”
“嘘!小声点,没看到她手里有刀吗?”
议论声此起彼伏,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灵均充耳不闻,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的祭坛。
那祭坛由巨石堆砌而成,高达百丈,顶端燃烧着熊熊的篝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祭坛之上,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身姿曼妙,容颜绝美,正是圣女湘君。
她的身旁,立着一个身穿银甲的男子,剑眉星目,身姿挺拔,正是武安侯正则。
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般配得让人嫉妒。
可在灵均眼里,这两人的身影,却无比的碍眼。
“站住!”
就在灵均快要走到祭坛脚下时,几个手持长矛的守卫拦住了她的去路,眼神凶狠,“大胆贱奴,竟敢擅闯祭坛!”
灵均冷笑,将刘婆子往前一推。
刘婆子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尖叫道:“是她逼我的!是她逼我的!快救我!”
守卫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祭坛之上,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女声。
“何事喧哗?”
是湘君的声音。
灵均抬头,目光与湘君对上。
湘君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和鄙夷,当她看到灵均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时,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不过是个贱奴,也敢来扰我祈福?”湘君轻描淡写地说道,“拖下去,乱棍打死。”
这话一出,周围的族人都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神色。
在他们眼里,一个贱奴的命,根本不值一提。
正则站在湘君身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灵均一眼,仿佛她只是一只碍眼的蝼蚁。
灵均的心,像是被冰锥狠狠刺穿。
原主当年偷偷看他一眼,就红了脸,将他藏在心底。可他呢?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好,很好!
灵均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她猛地抽出腰间的砍刀,手腕一翻,直接砍断了身边一个守卫的长矛。
“想打死我?”灵均的声音,带着一股慑人的戾气,“那就看看,是谁先死!”
话音未落,她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朝着祭坛冲去。
守卫们大惊失色,连忙挥舞着长矛朝她刺来。
可灵均现在有系统加持,力量和速度都远超常人,那些长矛在她眼里,慢得像蜗牛。
她灵活地躲避着攻击,手中的砍刀上下翻飞,每一刀都精准地砍在守卫的手腕上。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片刻功夫,祭坛脚下的守卫就全部倒在了地上,手腕血流不止,再也握不住长矛。
这一幕,让周围的族人都惊呆了。
这个贱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祭坛之上,湘君的脸色终于变了,她看着灵均那张染血的脸,眼底闪过一丝恐惧。
“你……你想干什么?”
灵均没有理会她,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正则。
“武安侯。”灵均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当年原主在边界看了你一眼,就把你藏在心底。可你呢?为了你的心上人,一句话,就要断送她的性命。你告诉我,凭什么?”
正则终于抬起头,看向灵均。
当他看到灵均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时,瞳孔微微一缩。
他认出了这双眼睛。
当年在边界,他确实见过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女,偷偷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怯怯的欢喜。
只是,他从未放在心上。
一个贱奴,也配入他的眼?
“不过是一条贱命,能替湘君去死,是她的荣幸。”正则的声音,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
这话,像是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灵均心中的怒火。
“荣幸?”灵均怒极反笑,她举起砍刀,朝着正则冲了过去,“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荣幸!”
正则眼神一凛,拔出腰间的佩剑,迎面而上。
他是武安侯,是大楚王朝的战神,武功高强,怎么会怕一个贱奴?
刀剑相撞,发出刺耳的金戈交鸣之声。
灵均的力量虽然得到了加成,但论武功招式,还是比不过正则。
几个回合下来,灵均就落入了下风,手臂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正则看着她,眼神轻蔑:“不自量力。”
说完,他手中的佩剑,朝着灵均的心脏刺去。
湘君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死吧!
这个贱奴,就该去死!
灵均看着越来越近的剑尖,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难道,她刚穿越过来,就要死在这里吗?
不!
她不甘心!
就在这时,她脑海里的系统突然响起:【叮!检测到宿主生命垂危,触发紧急任务:重创武安侯正则。任务奖励:九转医经第一层功法,洗髓丹三枚。】
同时,一股暖流再次从玉佩中涌了出来,顺着她的经脉,流遍全身。
灵均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她猛地侧身,躲过了正则的致命一击,同时,手中的砍刀,朝着正则的手腕砍去。
这一刀,又快又狠!
正则没想到她会突然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噗嗤!”
砍刀砍中了他的手腕,鲜血飞溅。
正则手中的佩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捂着受伤的手腕,不敢置信地看着灵均,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你……你竟敢伤我?”
灵均没有说话,她举起砍刀,再次朝着正则砍去。
她要杀了他!
杀了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男人!
就在这时,祭坛之上,突然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住手!”
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从祭坛后面走了出来,他须发皆白,眼神浑浊,却带着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威压。
是部落的巫祝。
巫祝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和鲜血,又看了一眼灵均,眼神复杂。
“此女,命格不凡,不可杀。”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不可杀?
一个贱奴,怎么会命格不凡?
湘君的脸色,更是变得铁青。
“巫祝大人,您说什么?”湘君不敢置信地说道,“她不过是个贱奴,怎么可能命格不凡?”
巫祝没有理会她,他走到灵均面前,目光落在她胸口的那块黑色玉佩上,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此玉佩,乃是上古医神的信物。”巫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是医神的传人?”
灵均一愣。
上古医神?
她的目光落在胸口的玉佩上,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九转医经,难道是上古医神所著?
不等她回答,巫祝突然对着她跪了下去,声音恭敬:“老朽,参见医神传人!”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包括灵均自己。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巫祝,又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湘君和正则,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扬眉吐气的笑容。
虐?
从现在开始,该轮到她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