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京城里阳光照不到的角落。
空气里是腐烂稻草和排泄物的味道。
曾经在朝堂上指点江山的户部尚书陈松,此刻正蜷缩在阴冷潮湿的墙角。
一夜之间,他的头发全白了。
身上的绯色官袍被剥去,换成了粗糙肮脏的囚服。
满头白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那张曾经写满傲气的脸。
哒、哒、哒。
脚步声在死寂的走廊里回荡。
沉稳,有力。
狱卒打开了牢门,恭敬地退了下去。
陈松缓缓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里,映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一身玄色锦袍,腰悬长剑,面容冷峻。
是苏哲。
“你来干什么?”
陈松的声音嘶哑,像是砂纸在摩擦。
“来看我的笑话?还是来送我上路?”
苏哲没有说话。
他提着一壶酒,两个碗,走进牢房。
将酒放在地上,倒满两碗。
酒香四溢。
“陈大人,别来无恙。”
苏哲端起一碗酒,递过去。
“这杯酒,送您一程。”
陈松没有接。
他死死盯着苏哲,眼中燃烧着怒火。
“苏哲,你赢了。”
“你陷害忠良,蒙蔽圣听。你可以杀了我,但你堵不住天下人的嘴!”
“我陈松一生清白,死后自会有史官为我正名!而你,终将遗臭万年!”
“清白?”
苏哲笑了。
他收回手,自己喝了一口酒。
“陈大人,到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是清白的?”
“那三封信,可是从你最隐秘的暗格里搜出来的。如果不是你放的,还能是谁?”
陈松的身体猛地一颤。
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那个暗格……只有他和柳氏知道。
“是谁……”
陈松的声音颤抖起来,带着恐惧。
“到底是谁陷害我?!”
苏哲蹲下身,视线与陈松平齐。
他的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残忍。
“陈大人那么聪明,难道猜不到吗?”
“那个暗格,除了你自己,还有谁能打开?还有谁,能在你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东西放进去?”
陈松的瞳孔剧烈收缩。
一个名字在他喉咙里滚动,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柳氏。
他的妻子。
那个温婉贤淑、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
那个昨晚还在书房里为他整理书卷的女人。
“不……不可能!”
陈松嘶吼着,像是要甩掉这个可怕的念头。
“她是我的妻子!她为什么要害我?!”
“为什么?”
苏哲轻笑一声。
“因为她想活。”
“陈大人,你自诩清流,两袖清风,可曾想过身边人的感受?”
“你为了名声,不许她经商,不许她穿金戴银。她跟着你,除了一个好名声,得到了什么?”
“而我……”
苏哲凑近陈松,声音低沉如耳语。
“我给了她一个选择。”
“要么陪着你一起死,要么……亲手把你送进来,换她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你猜,她选了什么?”
噗——!
一口鲜血从陈松口中喷出,染红了胸前的囚服。
最后的信念,崩塌了。
他以为自己是为国捐躯,结果却是一个被枕边人出卖的可怜虫。
他的清白,他的坚持,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笑话。
“贱人……贱人啊!!!”
陈松仰天长啸,声音凄厉。
他双手抓着地上的稻草,指甲崩裂,鲜血淋漓。
“我陈松一世英名……竟然毁在一个妇人手里!”
“苏哲!你好毒!你好毒的心!”
苏哲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崩溃的老人。
“毒吗?”
“陈大人,这就受不了了?”
“那你可要走慢点。”
“因为接下来,你的女儿,你的儿子,都会为你还债。”
陈松猛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苏哲。
“你……你想干什么?!”
“祸不及妻儿!苏哲!你敢动若雪,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做鬼?”
苏哲将剩下的酒洒在地上。
“那你就在地狱里睁大眼睛看着吧。”
“看着我是怎么……替你照顾令千金的。”
说完,苏哲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陈松撕心裂肺的诅咒和哭嚎,随后是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
气绝。
身亡。
翌日。
陈府。
曾经书香门第的地方,如今已是一片狼藉。
抄家的队伍席卷而过。
珍贵的古籍字画被扔在泥地里,金银细软被一箱箱抬走。
挂在正厅的“清正廉明”匾额,被砸成了两半,躺在台阶下。
前院里,哭声震天。
陈家的男丁们被戴上了木枷,一根长绳将他们串成一串。
等待他们的,是流放三千里的苦寒之地。
九死一生。
女眷们则被赶在一边,个个面如死灰。
她们将被送往教坊司,从官家小姐沦为官妓。
陈若雪跪在最前面。
她那一身白衣已经脏污不堪,发髻散乱,脸上还带着泪痕。
但她的背脊依然挺得笔直,试图维持着最后一点尊严。
在她身边,是她年仅十岁的幼弟,正死死抱着她的腿,瑟瑟发抖。
苏哲骑在高头大马上,冷眼看着这一幕。
柳氏站在他马旁,低着头,不敢看那些曾经的家人。
她的身体在发抖,但眼神里却藏着一丝快意。
“传令。”
苏哲的声音冷漠,穿透了哭喊声。
“陈家男丁,即刻启程流放。女眷……全部充入教坊司。”
“慢着!”
一声清脆的厉喝。
陈若雪猛地抬起头,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苏哲。
“苏哲!你要杀要剐冲我来!”
“我父亲已经死了!陈家已经毁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一个孩子?!”
她紧紧护住身后的弟弟。
苏哲勒住马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个曾经在诗会上对他不屑一顾、高傲得像只孔雀的才女,现在终于肯正眼看他了。
虽然是用这种仇恨的眼神。
更有趣了。
他翻身下马,靴子踩在满地的碎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走到陈若雪面前,伸出马鞭,挑起她的下巴。
“陈小姐,你是在求我吗?”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陈若雪咬碎了银牙。
她看了看身边哭泣的弟弟,那是陈家唯一的香火。
为了保住这点血脉,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她缓缓弯下腰,额头重重地磕在青石板上。
“求将军……开恩。”
“若雪愿做牛做马,只求将军放过舍弟。”
“做牛做马?”
苏哲笑了。
“教坊司里,多的是做牛做马的人。我不缺。”
他俯下身,在陈若雪耳边低语,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我缺的……是一个暖床的。”
“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就放了你弟弟。怎么样?”
陈若雪浑身僵硬。
这是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让她去给杀父仇人暖床?
让她用身体去换弟弟的命?
“你……无耻!”
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屈辱的泪水。
“无耻?”
苏哲站起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那就没得谈了。”
他一挥手,声音骤冷。
“带走!”
几名士兵冲上去,粗暴地拉扯着陈若雪的弟弟。
“姐姐!救我!姐姐!”
孩子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我不走!我要姐姐!”
陈若雪的心碎了。
她看着弟弟被拖走,看着那些士兵狞笑着走向其他女眷。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
如果不答应,陈家就真的绝后了。
“住手!”
她尖叫一声,声音凄厉而绝望。
“我答应!我答应!”
“我跟你走!求你……放了他!”
她瘫软在地上,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那一刻,那个高傲的陈若雪死了。
活着的,只是一个为了生存而出卖灵魂的行尸走肉。
苏哲挥了挥手,士兵们停了下来。
他看着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陈若雪,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很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
“把那个孩子送去乡下,找人看着。只要陈小姐听话,他就活着。”
“至于陈小姐……”
苏哲伸出手,像是在打量一件战利品。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苏府的人了。记住了,你是来赎罪的。”
苏府。
陈松的书房。
这间书房,苏哲特意让人保留了原样。
甚至连陈松生前用过的笔墨纸砚,都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
墙上还挂着陈松亲笔写的横幅:“浩然正气”。
现在看来,这四个字简直是个讽刺。
夜深了。
陈若雪被带了进来。
她已经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薄如蝉翼的白色纱裙。
那是苏哲特意为她准备的。
款式像孝服,却又透得能看到里面的肌肤。
这种极具侮辱性的装扮,让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她站在书房中央,手足无措。
这里充满了父亲的气息。
每一本书,每一张纸,都仿佛在控诉着她的不孝。
而在那张父亲曾经批阅公文的书案后,坐着那个毁了这一切的魔鬼。
苏哲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着她。
灯光下,陈若雪那张清丽的脸庞,因为恐惧和羞愤而显得格外动人。
那身薄纱虽然宽松,却掩盖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胸前的起伏若隐若现。
“过来。”
苏哲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陈若雪咬着嘴唇,一步步挪了过去。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将军……能不能……换个地方?”
“这里……这里是我父亲的……”
“就是因为是你父亲的书房,才更有趣,不是吗?”
苏哲站起身,绕过书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将她整个人按在了那张宽大的书桌上。
桌上的笔架倒了,墨汁洒了出来,染黑了那张宣纸,也染黑了陈若雪纯白的纱衣。
“陈若雪,看着我。”
苏哲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你父亲死了。”
“但他做鬼都在看着你。”
“看着你是怎么为了你弟弟,在仇人的身下婉转承欢的。”
这句话,像是一把盐,撒在了陈若雪的伤口上。
“不……不要说了……”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身体剧烈颤抖。
“不想让他看?那就乖乖听话。”
苏哲的手,顺着她的领口探了进去。
那层薄纱本就脆弱,在他的动作下瞬间撕裂。
陈若雪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遮挡,却被苏哲单手扣住了双手手腕,死死按在头顶。
她那丰腴雪腻的身子在书桌上无助地扭动。
因为羞耻,她的肌肤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
胸前那饱满的曲线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颤动,将残留的布料撑到了极限,每一次起伏都在摩擦着苏哲的掌心。
一滴墨汁溅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黑与白的极致对比,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冶。
“父亲……女儿不孝……”
陈若雪绝望地哭出了声。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充满墨香的书桌上,晕开了那还未干透的墨迹。
窗外。
柳氏站在阴影里,透过窗缝看着这一切。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而复杂的笑容。
有快意,有嫉妒,也有对自己命运的悲哀。
大小姐,你也终于掉下来了。
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欢迎来到……地狱。
【系统提示:成功征服“高傲才女”陈若雪。】
【奖励权欲值2000点。】
【宿主精神属性微弱提升。当前精神: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