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外果然站着三个保镖,两人靠在墙边抽烟,一人低头刷着手机,腰间都别着甩棍。
赵二驴突然从阴影里窜出,左手捂住离他最近保镖的嘴,右手的竹片直接刺向对方腰侧——那保镖连哼都没哼一声,悄无声息地倒在地毯上。
另外两个保镖反应过来为时已晚,赵二驴侧身躲过左边保镖的拳头,竹片顺势划向对方的手腕,鲜血瞬间溅在地毯上;没等对方惨叫,赵二驴抬腿顶在他小腹上,那保镖弓着身子倒下去,被他反手一记手刀劈在颈后,彻底没了动静。
最后一个保镖想往楼梯口跑,赵二驴捡起地上的甩棍,精准的扔过去砸在对方后脑,这人惨叫一声栽倒在地,叫声还是惊动了楼下的保安。
杂乱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还有人大声叫喊:“楼上怎么了”“快去看看”。
赵二驴一脚踹开包厢门,如同凶兽般的眼神扫过一切——朱焦范浑身光秃秃的,正给个女人压在床上准备苟且。
“谁他妈敢闯老子的包厢?”朱焦范吓得一个激灵,随即认出他,脸上的恼怒变成惊慌,“赵二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伸手抓过旁边的衬衫,刚要往身上套,赵二驴已经冲过去揪住他的头发,拖死狗似的把他从美女身上拽下来,狠狠摔下地毯。
那美女吓得尖叫着缩到床的角落,抱着枕头浑身发抖。
“你他妈疯了!我爹是朱坤!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朱焦范被踩在脚下,脸贴着地毯,却还在嘴硬,眼神里满是怨毒。
赵二驴眯着眼睛冷冷道:“你还记得祁胖子是谁么?我是来替他讨公道的!”
“祁胖子?”朱焦范愣了一下,半天才想起这么一号人物,随即嗤笑起来,“那个多管闲事的蠢货,底层人罢了,死了活该!”
底层人?
好一个底层人!
赵二驴的怒意被彻底点燃,控制不住杀意的说道:“今天,我就送你去地下给胖子磕头道歉!”
朱焦范突然看清赵二驴眼里的杀意,想到史文轩被杀死的消息,立刻吓得声音发颤:“别、别杀我!我给祁胖子家赔一百万!不,五百万!我还能让我爹给你钱,给你地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想要你的命。”赵二驴打断他,冷笑着,“你欺负妮可、羞辱鸳姐、打死胖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金色会所的主人不是你能招惹的!你杀了我也跑不掉!”朱焦范听到走廊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疯狂地大喊,“快来人!救我!我在这儿!”
可他的喊声还没落下,赵二驴已经攥紧竹片,对准他的心脏狠狠刺了进去。
朱焦范身体抽搐着倒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惊恐和不甘,看着心口不断涌出的鲜血,嘴唇哆嗦着,像是想喊“救命”,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走廊里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砰!”包厢门被撞开,十几个保安举着橡胶棍冲进来,看着逐渐咽下最后一口气的赵二驴,全都愣住了。
“拦住他!别让他跑了!”不知是谁先喊了出来,保安们终于反应过来,举着棍子扑向赵二驴。
这些人的动作在赵二驴的眼里太慢了,他侧身躲过第一个保安的棍子,竹片划过对方的胳膊,那人惨叫着倒下去。
他的实力虽强,但是这些人也太多太多了。
混战中,一把砍刀狠狠劈在赵二驴的后背,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绽开,可他非但没退,反而抓住那把砍刀,竹片直接刺向对方的小腹,那保安瞬间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砍刀“当啷”滚到一边。
他像一头失控的凶兽,有人被他刺穿肩膀,有的被他一脚踹飞,走廊里很快堆满了哀嚎的保安,鲜血顺着地毯缝隙往下渗,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赵二驴站在一片狼藉中,眼神冷得吓人,手里的竹片还滴着血,每往前走一步,周围残存的保安都下意识往后退,没人敢再上前!!
赵二驴攥紧竹片走向楼下,就见数十个手持砍刀的保安黑压压地堵在下面,显然是听到动静赶过来的。
“你特么敢在谭爷的地盘杀人,今天非死不可!”带头的保安队长嘶吼着,举着砍刀往前冲,想把赵二驴逼回顶楼。
赵二驴躲过队长劈来的砍刀,竹片刺向队长的小腹,对方还没惨叫出声就被一脚踹的翻滚了下去。
此刻,还有人想挥刀阻拦,可看到他眼里的凶光,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连刀锋都握不住了。
“疯子!这人是个疯子!”有人大喊着往后退,一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恐惧,堵在这里的人群竟然未触即逃。
他没理会那些人,浑身是血的径直走出会所,晚风让他觉得一阵轻松——终于能给兄弟一个交代了。
赵二驴脚步沉稳地消失在夜色里,身后是金钻会所里的一片狼藉和哀嚎,而他的背影,却像一尊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让所有看到的人都从心底感觉胆寒。
直到看不见会所的招牌,赵二驴这才靠在路边的梧桐树上喘了口气,后背的伤口被晚风一吹,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伸手摸出兜里的诺基亚,熟练地拨通林鸳的号码,林鸳的声音明显的紧张:“二驴?你在哪?出什么事了?”
“朱焦范死了。”赵二驴的声音很平静,“我亲手杀的。”
过了好一会儿,林鸳带着急切的声音才传了过来:“赶紧回乡下躲躲,或者去邻市,东莞你不能待了!朱坤那边我会想办法摆平,你放心……”
赵二驴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留在东莞,要是朱坤敢动你,我就直接去找他。”
显然这是他之前就已经想明白的,到了那一步他不会束手就擒,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你疯了!”林鸳的声音陡然拔高,又很快压低,“二驴,听姐的话,算姐求你了……”
“鸳姐,对不起。”赵二驴的喉咙有些发紧,却还是咬着牙坚持,“你别担心,我会找地方躲起来,等事情平息了再说。你自己也注意安全,别跟朱坤硬碰硬。”
林鸳知道劝不动他,只能无奈地叹口气:“你……你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藏好,我会尽快解决然后联系你。”
“知道了,鸳姐。”挂了电话,赵二驴深吸一口气,又翻出祁雪瑶的号码按了下去。
电话接通后,祁雪瑶的声音很低落,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喂?哪位?”
“是我,赵二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