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查查就知道了。"
我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录音文件。
"要不要听听，上个月的部门会议？"
"某位同事是怎么建议做假账的？"
那个同事的脸瞬间白了。
"你录音？你怎么能录音？"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我收起手机。
"所以，还要继续吗？"
苏曼突然笑了。
笑得很大声。
"陆晚宁，你真是个人才。"
"可惜啊，太不识时务了。"
她举起手里的酒杯，对着我泼了过来。
红酒从头顶流下，沿着脸颊滴落。
整个包厢的人都在笑。
"这就是不识时务的下场。"
苏曼得意地说。
"在这个圈子里，你完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酒渍，也笑了。
"苏总监，您知道什么叫直播吗？"
"什么？"
我举起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
屏幕上，正是直播软件的界面。
观看人数：3274。
弹幕滚动着各种评论。
"卧槽，这是职场霸凌吧？"
"这个苏曼是谁？太恶心了！"
"已截图，这是证据啊！"
苏曼的脸色瞬间变成了死灰。
"你……你竟然……"
"我竟然什么？"
我关掉直播，把手机放进包里。
"记录一下美好的践行时刻，不过分吧？"
"你毁了我！"她尖叫着扑过来。
江承泽赶紧拉住她。
"曼姐，冷静！"
"冷静？她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那也是你自找的。"
我站起身，红酒还在往下滴。
"游戏才刚刚开始，苏总监。"
"祝您好运。"
我转身离开包厢。
身后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还有苏曼歇斯底里的咒骂。
我没有回头。
有些桥，烧了就烧了。
反正，我也不打算再走回头路。
7
我刚走出包厢，就被江承泽追了出来。
"站住！"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把视频删了！"
"放手。"
"删了视频我就放。"
他的手劲很大，捏得我手腕生疼。
"江承泽，你现在知道急了？"
"废话少说，删还是不删？"
这时，包厢的门开了。
苏曼和其他几个人都跟了出来。
酒吧的走廊很窄，几个人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小陆啊。"苏曼整理了一下头发，恢复了平静，"刚才是我冲动了。"
"这样吧，视频删了，我给你写个漂亮的推荐信。"
"在这个行业，我还是有些面子的。"
她一边说，一边给其他人使眼色。
几个同事心领神会，慢慢围了上来。
"是啊，晚宁，大家都是同事一场。"
"删了吧，对谁都好。"
"你一个女孩子，何必这么要强呢？"
我环视一圈，心里清楚他们想做什么。
"如果我不删呢？"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话的是李涛，平时最喜欢占女同事便宜的那个。
他伸手就要抢我的包。
我下意识地后退，却撞到了墙上。
"别挣扎了。"江承泽冷冷地说，"你斗不过我们的。"
就在李涛的手快要碰到我的包时，我突然大声喊道：
"救命！有人抢劫！"
酒吧里的音乐声很大，但还是有人听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