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宝贝脑子摔灵活了。
梁京泽面不改色,“我是医生,会察言观色。”
温舒与说道:“你是眼科医生,不是心理医生。“
“眼科医生察言观色才最准。”梁京泽回怼回去。
温舒与听着他的话,觉得不无道理,“好像也对。”
梁京泽眉宇上扬三分,嘴角轻勾。
看来没摔到脑子。
转身要去将窗帘关上,结果床下卧着个小布丁。
一脚踩上去,梁京泽身体不稳,直直的把温舒与扑倒在床上。
身体陷入一片柔软,强烈的清橙香扑面而来,脑海里一瞬间想起前男友周砚迟。
温舒与睁开眼,想推开他,却模糊的看到一个轮廓。
整个人瞬间愣住。
男人眼眸低垂,视线从她染着浅粉的脸颊,移到嘴唇上。
喉结滑动,梁京泽艰难移开视线。
刚要起身,温舒与突然捧住他的脸,把他拉了下去。
感受着温舒与在摩挲自己唇瓣,梁京泽抬眸看向她。
是要吻他?
温舒与怀疑自己看错了,她怎么可能会看见了呢?
可眼前模糊的轮廓,透着鲜亮的颜色,明确的映入了眼底。
温舒与指腹摩挲他薄唇,又去抚摸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直到撞进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眸里,被那眼底的侵略性,弄得动作一顿。
眼前就像遮了一层纱布,依稀可以看到模糊的轮廓,可这双眼睛,让温舒与看得尤为真切。
幽深,暗涌攒动
睫毛一颤,刚要收回手,却被一把抓住。
温舒与蓦然抬头看向他。
“摸什么?”
低哑的嗓音自头顶响起。
温舒与试着去抽回手,却被一把按在了床上。
她侧头去看和她十指紧扣的手,蹙了下眉,抬眸要质问他干什么,却见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
立体深邃的眉骨,高挺若峰的鼻梁,冷硬分明的下颌线,以及薄红瘦削的嘴唇。
是温舒与见的第一个男人。
睫毛犹如被折断的春枝,随着春风不停摆动。
温舒与侧头,“你、你干什么?”
原本还要质问她为什么摸自己,可瞧见温舒与泛红的耳垂,梁京泽觉得稀罕极了。
你耳尖红了。”
用另一手,温舒与揪了揪自己滚烫的耳朵,“没有,是我压到它了。”
“我看看。”
梁京泽一只手托住她后脑勺,将温舒与微微抬起,按进怀里,看了看她下面,发现什么也没有。
梁京泽刚才在客厅可是没穿衬衣的。
此刻,温舒与脸颊贴着硬邦邦的腹肌,视线正对着饱满的胸肌。
梁京泽把人放下的时候,发现她耳尖又红了一圈。
温舒与被看得不自在,她推开他,立马下床,站到了一边。
看着赤裸上身的男人,坐在自己床边,垂眸下看。
温舒与顺着看了一眼,等触及到什么后,有些疑惑。
西裤就是这样的吗?
她之前设计的都是平的。
梁京泽看着不受控的小京泽,双手按抓着床板,微微仰头,压抑着粗喘一声。
视线移到罪魁祸首身上,见温舒与盯着某处,他顺着看过去。
刚好落在小京上面。
舌尖顶了顶脸腮,梁京泽喉间发出一声国粹气音,“四年沉稳白学了。”
骤然起身,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温舒与好开心。
虽然现在又看不见了,可她刚才确确实实看到了。
激动的怎么都睡不着。
凌晨一点,隔壁的浴室还响着。
温舒与想,是不是梁京泽这个恩人,忘记关水阀了?
不会有意外吧?
拧了拧眉,温舒与走过去察看。
“咚咚咚。”
“梁京泽?”
没有听到回复,温舒与将耳朵贴到门板上,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周夫人很生气?要追责那个设计师?”
“设计师不是林柔吗?拉出来追责。”
免提里传来江聿风的声音,“不是林柔,好像是别的人。
“那就找出来。”
江聿风道:“大海捞针哦。”
梁京泽冷白的指腹,拨弄着蓬松的头发。
往门口看了一眼,关了免提,“改天聊,我去抓个兔子。”
“兔子?”江聿风好奇又不解,“什么兔子?”
“你什么时候养兔子了?”
“怎么不送我一个?”
“家养的,谁都不送。”
电话挂断,梁京泽把手机丢到床上,走向门口。
抬手打开房门,只剩一个浅粉色睡裙的残影。
眉梢微动,梁京泽靠在门板上,望着隔壁。
这位小姑娘睡眠好的很,但只要失眠,就是一个彻夜不知疲倦的兔子,精气神足的很。
之前都是做累了,他抱着她,拍她后背把人哄睡的。
但如今……
他赌。
温舒舒还会出来。
温舒与关上房门,贴着门板舒了一口气。
呼。
还好没被发现。
不过梁闵要怎么惩罚真正的设计师?
不会找到她这里吧?
蹙了蹙眉,温舒与想:反正也睡不着,在去听听。
打开房门,轻脚走到梁京泽门前 ,贴着耳朵去听。
什么也没有听到,黛眉轻轻的皱了皱。
“难道休息了吗?”
“还是自己耳朵不好?”
将脸颊挤在门板上,温舒与认真窃听。
那双手环肩靠在墙壁上的人,静静的看着温舒与。
听着她的嘀咕,嘴角勾了勾。
视线落在她赤着的脚上,梁京泽起身走过去。
将人打横抱起,往房间走,“寒从脚底入。眼睛还没有好,还是注意些。”
“改天我把家里全铺上地毯,你再赤脚走。”
身体骤然腾空,温舒与立马环住他脖颈,“梁京泽?你从哪里来的?”
“我一直在你身后。”
温舒与:“嗯?”
在她身后?
怪不得没听到里面的人打电话。
梁京泽把人塞回被子里,坐在床边,看着她问,“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温舒与说道,“你房间的水响了很久,我怕发生溺水,就过去看看。”
男人眉梢,轻快扬起。
原来是担心他呐。
真是越到晚上心情越愉悦。
……
温舒与原本打算,第二日告诉梁京泽,自己眼睛看到过了。
可翌日,就不见了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