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香港的夏夜湿热难耐，许清如站在灯火辉煌的“皇廷会所”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她穿着略显宽大的服务生制服，黑白配色简单利落，却掩不住窈窕的身形和出众的气质。长发被一丝不苟地挽成发髻，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和素净的脸庞。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工作？”领班李姐打量着她，目光锐利，“记住，客人就是上帝，无论他们提出什么要求，微笑服务，但不该碰的别碰，不该赚的钱别赚。”
许清如点头，声音轻柔却坚定：“我明白，我只做服务生分内的事。”
李姐轻笑一声，带着她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长得漂亮是你的资本，也可能是你的灾难。在这里工作，聪明比漂亮更重要。”
赌场内部比外观更加奢华，水晶吊灯从挑高天花板上垂落，折射出炫目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醇香与高级香水的味道，夹杂着筹码碰撞的清脆声响和人们压抑的兴奋低语。许清如端着酒水托盘，穿梭在衣香鬓影的人群中，感觉自己像是闯入另一个世界的灰姑娘，只是这里没有童话。
她已经连续工作五小时，脚踝被新鞋磨得生疼，却依然挺直脊背。吧台领班叫住她：“VIP区的赵先生需要一瓶麦卡伦30年，你送过去。”
许清如小心翼翼取出那瓶价值堪比她一年学费的威士忌，走向最隐蔽的VIP区域。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赌注大到令人咋舌。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众人簇拥着的男人。
赵延舟。
即便从未谋面，许清如也认得他。港圈最有名的豪门继承人之一，经常出现在财经版和娱乐版头条，身边从不缺名媛女星相伴。此刻他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两颗扣子，袖口挽至小臂，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他手指间把玩着筹码，眼神锐利如鹰，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痞气。
“赵先生，您要的酒。”许清如轻声说道，熟练地开瓶倒酒。
赵延舟没看酒，反而抬眼打量她。他的目光太过直接，让许清如有些不自在，但她依旧保持着职业微笑。
“新来的？”他问，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是的，赵先生。”
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注意力回到牌桌上。许清如暗暗松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却听见赵延舟突然开口：“等等。”
她转身，见他指着桌角那叠筹码：“小费。”
那厚度足以支付母亲三个月的医疗费。许清如心跳加速，却摇头婉拒：“谢谢赵先生，但会所有规定，VIP区服务生不能收小费。”
桌上有人吹了声口哨：“延舟，第一次被女孩子拒绝吧？”
赵延舟不置可否地挑眉，目光仍停留在许清如脸上：“你叫什么名字？”
“许清如。”她轻声回答。
“许清如。”他慢慢重复她的名字，普通话带点港味，意外地好听，“好名字。”
02
那晚之后，赵延舟来皇廷的次数明显增多。他总是点名要许清如服务，却从不越矩，只是偶尔与她聊几句。
“还在读书？”
“港大一年级。”
“内地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