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身份：叛谷执事，目的不明。”
我看向窗外。
陆彦臣在洗酒坛，背影挺直。
沈砚之的青衫，消失在山道尽头。
柳如烟的蛊种，正在侯府密室发芽。
我摸了摸怀里新得的银票。
仙蛋订单排到下个月。
灵酒还没开卖，已有豪商托人问价。
这盘棋，刚摆上桌。
谁都别想掀桌子。
我苗翠的田，养得了仙鸡，酿得了灵酒——
也埋得下，所有想咬我的毒蛇。
5 侯府阴谋
灵酒开坛第三天，侯府的人来了。
我正在后院教黎晟认草。
“这是七星草，治外伤；这是月见藤，安神——”
院门被“哐”地踹开。
侯府管家王福，穿锦袍，戴貂帽，身后四个小厮抬着两个红木箱。
围观的村民堵在院外，伸长脖子看热闹。
王福下巴抬得老高。
“苗氏，侯爷念旧情，特赐你金玉十件、锦缎二十匹，外加亲笔《认错书》一封。”
他抖开一张洒金笺，念得抑扬顿挫：
“昔日误信谗言，委屈贤良…今愿迎你回府，为侧室，掌内院小账——”
人群嗡嗡议论。
“侧室？那不还是妾？”
“装什么清高，给脸不要？”
黎晟攥紧我的袖子。
陆彦臣从酒窖出来，手按在腰间柴刀上。
我没动。
走到箱子前，掀开——
金镯子、玉簪子、云锦袍，堆得冒尖。
我抽出那封《认错书》。
当着王福的面，掏出火折子。
“嗤啦——”
纸角卷起黑边，火苗窜上“贤良”二字。
王福尖叫：“你敢烧侯爷手书？！”
“烧了怎么了？”我把烧剩的纸灰拍他脸上，“当年赶我出门，连件冬衣都不给，现在倒装起好人了？”
我转身，拎起玉瓶——
把剩下的灵泉水，全浇在锦缎箱子上。
水珠滚过金镯，镯子“滋滋”冒黑烟，转眼锈成铁疙瘩。
锦缎一沾水，化灰飘散，像被虫蛀空的破布。
王福腿一软，瘫在地上。
我踩上箱子，对着院外百姓喊：
“看见没？侯府的‘恩典’，碰我灵泉就烂！”
“当年赶我如赶狗，今日求我似求神？”
“我苗翠的田——”
“不跪天，不跪地，更不跪后悔的侯爷！”
人群先静了一瞬。
接着，有人鼓掌。
“说得好！”
“早看侯府不顺眼了！”
“苗东家，我家孩子咳，能赊颗蛋不？”
王福连滚带爬逃下山。
箱子扔在原地，烂金碎玉，像一堆垃圾。
小田弹窗：【敌对系统波动加剧——柳如烟触发任务【抹黑苗翠】，奖励：噬心蛊种×1】
我冷笑。
“放马过来。”
—
6 毒瘴危机
侯府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黎晟出事了。
这孩子，总想帮我找新草药。
那天一早，他说后山崖边有“会发光的蓝蘑菇”，兴冲冲背着筐去了。
到天黑没回来。
我提着灯笼去找。
在后山毒瘴区边缘，找到他的筐——
蓝蘑菇滚了一地，人不见了。
毒瘴区，终年灰雾缭绕，鸟兽不近。
树叶子一碰就烂，土地冒酸泡。
系统标着红圈：【高危污染区，未净化前禁止进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