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弹窗。
“来啊。”
“看谁蛊死谁。”
—
仙蛋赚了钱,我第一件事——
买酒坛。
大坛。三十口。
陆彦臣旧伤发作了。
半夜咳醒我,睁眼看见他蜷在灶台边,嘴角淌血,染红半件衣裳。
血滴在柴堆上,冒黑气。
寒毒入骨,快压不住了。
“小田,治寒毒的方子。”
“【九转灵露】,需寒潭水一斗,千年曲母三钱,灵稻蒸馏液十斤。”
“寒潭水在哪?”
“北山断魂崖下,毒蟒盘踞。”
“曲母呢?”
“药王谷秘藏,市面无售。”
我盯着陆彦臣惨白的脸。
“去找。”
第二天,镇上来了个青衫男人。
摇着折扇,笑眯眯站我田埂上。
“苗东家,听闻你收奇药?”
“你是?”
“沈砚之,走南闯北的药商。”
他袖口有药草暗纹。
眼神太亮,不像商人。
“我有寒潭水,也有千年曲母。”他开门见山,“换你灵田分布图。”
我眯眼:“灵田就这一亩,全在你眼皮底下。”
“我说的是——地下灵脉走向。”他压低声音,“药王谷出价五百金,买你一张图。”
我心跳漏了一拍。
药王谷?
系统没提过这名字。
“三天后,带货来验。”我转身进屋,“图,我画。”
他走后,黎晟从柴堆后钻出来。
这孩子,我三天前在镇口捡的,饿得皮包骨,给他口饭就跟我回山。
“姐姐,”他小声说,“我听见…他说‘谷主等不及了,农神残魂必须回收’。”
我猛地攥紧拳头。
农神?
小田是农神?
晚上,我画了张图。
灵脉画得歪歪扭扭,关键节点全标错。
寒潭水标在东坡,实际在西谷。
曲母藏处画成茅厕——气死他们。
第三天,沈砚之准时来。
验了图,点头:“不错。”
递给我一个玉葫芦,一个檀木盒。
“寒潭水,曲母。一手交货,一手交图。”
我接过,转身就走。
他忽然说:“苗东家,你画错了三个节点。”
我脚步没停。
“做生意嘛,总要留点余地。”
他轻笑:“聪明。我们还会再见。”
我关上门,立刻蒸灵稻、兑寒潭水、拌曲母。
密封,埋地,七日发酵。
第七天半夜,酒香冲破坛盖。
满院金雾,连仙鸡都醉得东倒西歪。
我舀出一碗,端给陆彦臣。
“喝。”
他盯着碗里流转的金液,没动。
“你从哪——”
“别废话,喝!”
他仰头灌下。
瞬间,皮肤下金光乱窜,像有千条金蛇在血管里游。
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七窍溢出黑血——
然后,黑血转红,呼吸渐稳。
天亮时,他睁开眼。
第一件事,冲我跪下。
额头磕在泥地上。
“夫人再造之恩,彦臣永世难报。”
我没扶他。
“报恩?行啊。”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酿酒工。”
“酿一坛,抵你一天饭钱。”
他抬头,眼眶发红。
“好。”
我转身进屋,小田弹窗闪烁:
“警告!敌对势力【药王谷】已锁定宿主坐标。”